尝夜香的。 低头看着手里提着的半桶夜香,曲暖瑶犹豫了一会,才提着桶慢慢靠近混战的边缘。 在混战的最中心,她看到了骑在一个东厂人身上的耿金山,扬声喊了一声:“耿金山。” 正狰狞着将手里的夜香,往身下人脖子里塞的耿金山恍惚听到有人喊自己,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眼看到站在战场之外的那个灰布麻衣的人。 是那个新来的。 他笑了笑,张嘴说道:“快去泼,千万不要受罚。” 隔得远了,周围又都是各种呜呜啊啊的声音,他不知道曲暖瑶有没有听见,正要再说话。 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耿金山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低头,一截明晃晃的剑尖出现在他的心口。 “哎……”他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机械抬起沾满秽物的右手看了一眼。 耿金山被人挡住了,曲暖瑶换了一个方向,结果看到他软软向着一边的倒下。 同时,看到一个站在他身旁的东厂人,从他的后背上,抽出一把像剑的东西。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直到那个被压在下面的东厂人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另一边砍了下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快跑,东厂杀人了。” 有人大喊了一声,穿着麻衣的西厂人就像接收到信号一样,全都拔腿就跑。 有跑得慢了,被东厂的人用刀剑砍翻在地。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局势又是一变,所有的西厂人落荒而逃,只剩东厂的人在单方面追着杀。 曲暖瑶没走,她的手里还提着那捅夜香,呆呆看着不远处那个地上的人。 “这群疯子,每次都是这样,要我说就该早点出手,省得我们跟着遭罪。” “别说了,赶紧把这里清理一下,臭死了。” “唉?你看那还有一个呢?” 两个说话的东厂人,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的黑暗处,还站着一个提着桶的人。 “让我来。”一个提剑嘴里骂骂咧咧往黑暗里走,“你们这群恶心的疯子,好好讲话不行,非得见血。” 离得越来越近了,东厂人举起手里的剑,挡在身前,“喂不想死赶紧走。” “西厂的人不救吗?”黑暗里,曲暖瑶的声音冷静得不得了。 持剑的东厂人以为自己幻听了,顿了下才道:“这要问你们西厂的人才知道。” 所以为什么,西厂的人能见死不救呢? 曲暖瑶有点不理解,她转身朝身后的西厂大门口看了一眼。 西厂大门同样站着数个腰间挂着兵器的守门人。 东西厂距离之近,只隔着一条路。 但在整场夜香大战中,西厂的守门人,都只是漠然看着,没有一点参与的意思。 就像是这些提着夜香的西厂人,跟西厂完全没有关系。 也对,他们本来就是隐藏着身份。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灰布麻衣,对来的东厂人道:“为了不受到处罚,我要把这个倒在你们的大门上。” “找死吗?”东厂的人听到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西厂的那个神经病,为了报私仇,三天两头就往他们东厂泼粪。 他们这些没有职权的,只能在门口守着阻止,每每都是被沾惹上一身令人作呕的气味。 本就心里带气。 谁知道还来个傻的,竟然当着他的面要把这让他厌恶的秽物泼扫东厂大门上。 莫不是个傻的。 他正飘过这个念头, 却见眼前的人把木桶放在地上,抬手指向他的身后,“不过我现在要过去看看他的伤势。”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抬脚就向他走来。 “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真傻,还是……”他张手就要拦人,往前走了一步,蓦然看到一张熟悉的光洁脸庞来,结巴道:“夫......” “嘘!别喊,有人在监视。”知道自己被认出,曲暖瑶连忙压低声音,连脸都没露出来的东厂人说道。 这个她根本认不出的东厂人心领神会,扭头朝周围看了一圈,看对西厂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是西厂。” “当不认识我。”曲暖瑶快速说完,从他的身旁走过,加快步子,来到躺在一地夜香的耿金山身旁。 耿金山已经死了,当场死亡。 曲暖瑶只是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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