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十年。孟若雪也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她把洗好的衣服晾晒好。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她遇到一只白狐,还亲眼看他幻化成了人形。只是自打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他,她下山后管家出来寻她,不幸跌入湖中溺水身亡。第二年哥哥孟盛把祖传的老宅赌了进去,一家老小不得不搬到城外的破庙中住。 十年来孟若雪到处做工,才终于搭建了几间茅草屋。祖母还总是一天到晚地抱怨不停,孟若雪穿着最破旧的衣服,姐姐孟玉一天到晚问她要银子,买水粉买衣服,把自己打扮的艳丽无比,一心想攀附上太守家的高枝。 每一天她过得都很窒息,“若雪,给我二两银子,我要去买胭脂。”孟玉扭着婀娜的腰肢道。 孟若雪不耐烦地将手中的衣服丢在盆里,溅了孟玉一身水,“孟若雪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我这衣服是新做的。”孟玉心疼地擦着自己的裙子。 “银子都被孟盛拿去赌了,你问他要去。”孟若雪没有一天是不想逃离这个家的。 “什么?又被他拿去赌了。”孟玉几乎是用吼的,别看她生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谁要是妨碍到她美丽这件事,马上变母夜叉。一时间院子里男吼女叫,再加上老太太的怨声载道。孟若雪感觉脑子都要炸了,拔腿就跑。她再也不想在这儿待了,又来到她第一遇到修云的地方。只是这里再也没有白狐出现,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恨不得将从小到大的委屈都哭出来。或许她真就是个天煞孤星,所有跟她亲近的人都死了,只剩她一个人。 “好吵!!”清冷的声音自孟若雪头顶传来,一袭白衣的男子坐在树枝上,银发随风而起。湖蓝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清冷,孟若雪抬起泪眼,十年了修云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还如那个月夜时见到的一样。她第一次在白天见到他,看得更加清晰,此等凡间见不到绝色人儿,当真不是天神下凡。 “修云······”孟若雪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你吗?” “你是那个小丫头?”修云淡淡地问道。 “是我,是我!!”孟若雪几乎要跳起来了,“已经十年了,我不是小丫头了,小狐狸。” “小狐狸?”修云似乎有些不满,但并未说什么。 “小狐狸,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答应过会回来找你的,可是我回来后哪里也找不到你。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不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修云未作声,从树上一跃而下,似一阵银霜席卷而来。孟若雪个头高了不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只是那双纯真的眼眸似乎未曾改变过。“小狐狸!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孟若雪笑道,眼角还带着泪。 “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不是你眼中的小狐狸。”修云道,在族中他比长老都要年长许多。 “一千年也好,一万年也好,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只给我摸头的小狐狸。” “随你好了。”修云懒得跟她争辩了,“你在哭什么?” 孟若雪擦擦未干的眼泪,长舒一口气,“人总有不开心的时候,小狐狸你没有吗?” “没有。” “真好。”孟若雪羡慕道,“我也想像你一样没有不开心的时候,可是自我出生起每一刻都在不开心。或许他们说的对,我就是天煞孤星。” 修云似乎很是不解,他没有接触过人,不懂人间竟还有这么多疾苦。孟若雪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些年的酸楚,修云也只是静静的听着极少插话。“小狐狸,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嗯·····” “真的!”这怕是孟若雪十年来听到过最好的消息,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修云的手,“太好了。”她是个只要给一点儿希望就能活下去的人,自出生以来她经历过太多的绝望。 修云望着她的笑脸,又望望她握着自己的手,孟若雪脸一红,忙松开。“对···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她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想到这儿心跳飞速起来。“小狐狸,天要黑了,我该回去了。” 孟若雪面颊绯红,似天边那一抹红云。家里依旧是鸡飞狗跳,她早习以为常。“这是什么菜,你是喂猪的吗?”老太太气的拍桌子。 “银子都给您孙子赌光了,家里只剩这些了。”孟若雪生气道,从小到大祖母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如今这个家全靠她一个人支撑着,依然不给她好脸色,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毕恭毕敬。 祖母爱吃不吃,她把饭菜送到了就是。关上房门,院子里哥哥姐姐还在为了银子的事吵个没完没了。孟若雪疲惫不堪,孟玉和孟盛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干脆厮打在一起了。 “原来人间这个样子的?”修云躲在树后道,他现在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来去自如。左边的屋子就是孟若雪的房间了,他跃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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