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进去时还碰到了刚好出来的玉珠。
玉珠看见他这样,连忙惊讶道:“祝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祝卿梧已经顾不得回她的话,脚步沉重到抬起都困难,但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回了房中,找出了这些日子一眼也没看的装着日程的信。
【寅时起,卯时上朝,辰时吃饭,喝药,巳时到午时批阅奏折,召见大臣,下发御旨。未时吃饭,喝药,休息。】
堂溪涧的日程和从前大差不差,只是吃饭后多了两个字,喝药,且下午也不再向从前那样批阅奏折,而是全部改成了休息。
他真的生了病,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一般的病。
可是怎么会呢?他比
自己还小上两岁,他明明还那么年轻。
恰好此时玉珠也跟了进来,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问道:“祝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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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生病了。”祝卿梧喃喃道。
玉珠闻言立刻噤了声。
祝卿梧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问道:“你也知道?”
“嗯。”玉珠点了点头,还是如实说道,“小张公公告诉我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祝卿梧问道。
“你最近一直忙着,而且祝哥哥,你最近似乎……总是刻意避着陛下的事。”
祝卿梧这才想起来确实如此,最近他一直在忙着店铺的事,玉珠几次欲言又止,但只要一提到堂溪涧,他便会下意识扯开话题。
“是,是我的错。”祝卿梧说着,突然没了力气一般扶着桌子慢慢坐了下去。
玉珠闻言连忙道:“祝哥哥你说什么呢,怎么能是因为你?”
刚才一路跑回来热的不行,然而此时静了下来,后背上的汗被风一催,他却只觉得冷。
“我得进宫看看。”祝卿梧说着又重新站起身来。
“祝哥哥,你冷静一些,你怎么进去?”玉珠连忙问道。
祝卿梧这才反应了过来,是的,从前堂溪涧见他要么自己出宫,要么派人来接他。
而他根本没有出入宫的腰牌,根本进不去皇宫。
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会主动回去。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之前的所有顾虑犹豫全都烟消云散。
什么身份、阶级、时代、地位他都已经没有心思再考虑。
此时此刻,他想见的唯有堂溪涧这个人而已。
祝卿梧刚才一路跑了回来,头发散乱,满头汗水,看起来狼狈不已。
玉珠看得担心,于是对他说道:“祝哥哥,我去给你打盆水。”
祝卿梧没应,只是依旧想着该如何进宫。
待她出去,祝卿梧这才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喊道:“十七!”
很快,他的身后便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十七。”祝卿梧看见他犹如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能带我入宫吗?”
十七看着胳膊上的手愣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这才摇了摇头。
“那你能帮我送一封信吗?”祝卿梧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问道。
十七垂眸思索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祝卿梧闻言,立刻走到书桌前拿起纸墨开始写信。
因为心中焦急,笔怎么也拿不稳,写出的字迹歪歪扭扭。
明明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然而写到纸上时却只剩下了一句。
【我想见你】
祝卿梧写完后看着信上的字,自己都不由愣怔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写出这样直白的话。
没有任何的矫饰,内心所有的想法都融成了这句话明明白白地铺陈在了这里。
祝卿梧下意识想要把这张信纸揉皱撕碎藏起来,然而刚准备动作便听外面已经传来了玉珠的脚步声。
他来不及再重写一张,因此连信封都没装,只是匆匆一折便塞给了十七。
十七刚接过便见玉珠推开了门,祝卿梧心中一惊,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然而玉珠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祝卿梧再一回头,这才发现十七轻功了得,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虽然已经托十七送信,然而祝卿梧一颗心依旧提着。
窗外夜色深沉,声音寂寂,祝卿梧依旧是那一个姿势枯坐在桌前,等着十七。
似乎一时间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一件事。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处终于传来了极轻的开门声。
祝卿梧连忙转过身来,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变得僵硬,因此只能慢慢起身。
十七走了进来,递给了他一封明黄色的信。
祝卿梧连忙打开。
上面是堂溪涧的字迹,然而他没有允诺自己入宫去看他的事。
只是写道:
【顷诵华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