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情，你愿意用白面换黑面？” 王芸挤过重重的人群，她叉着腰对程婉的生意指指点点。 “你说自己愿意用好的粮食换大家不好的粮食，你这铺子里除了糖葫芦别的东西我也没看见呀，可别是为了好玩寻大家高兴，看着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嘴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 王芸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疯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不真实的事情出来。 有上好的粮食不留着自己吃，反而拿去接济别人？ 这在荒年里，可别是太搞笑的事情。 “你说我是假的，那你怎么不先拿东西来换？何况我有好的东西换大家不好的东西，图的什么呢？” 程婉同样也叉腰回怼王芸：“你自己不换，却挡着其他人来换，莫非是想挡了大家的财路自己一个人跟我把买卖做圆？” “哎呀你这婆子，真的假的我们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个也是在集市上卖自家种的玉米，一早上了一根都没卖出去的商贩着急忙慌的推开王芸，生怕她今天搅黄了自己发财的事。 那商贩嘴角还有糖葫芦的糖渍，他来不及擦就激动的把玉米往程婉跟前一递：“你刚才说自家地里种出来的就行，我这玉米你瞧瞧值多少钱？” “五文钱一根，你觉得可以我就把你那些全部包圆。” 空间给的八文钱，程婉做起这个二道贩子来简直是轻车熟路。 她脸上笑嘻嘻的跟商贩商量卖玉米的事。 一听到五文钱一根，而不是五文钱一斤，商贩立马笑得牙的都不兜不住，他立刻过来把所有的玉米全部拿给程婉。 数清楚一共有三十五根玉米以后，程婉拿出一百七十五个铜板给他。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没想到程婉是真的愿意用钱换粮食，还是比粮铺跟单卖都多的钱。 于是大家纷纷都回家去拿粮食来，虽然仍有个别的站在原地觉得程婉是在骗人。 但真金白银的拿在手里，谁又会用自己的钱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骗人之事？ 王芸早就已经被挤到了边上，她不敢相信程婉居然真的是这样的败家子，把家里的钱拿来这样浪费？ 不过说到底浪费的也是他们宋家的钱，和程家没有关系。 王芸想到程婉出来一趟把家里的钱全部用完，回去难免会和宋旸吵架。 说不定还会被她那个人高马壮的女婿打一顿。 只要看到程婉吃苦自己就高兴于是王芸也不进去凑这个热闹，收拾收拾打算四去逛逛，不能浪费了这个难得来县城的机会。 程婉和所有愿意来跟他换粮食的农户人家把粮食都换了，差不多到了要回去的时间，她一边收摊子，一边等孩子们回来。 杳杳手里捧着一碗糖水，宋沐提着刚刚出炉的桂花糕。 “刚才有个奇怪的人一直盯着我们看，他的眼神让我跟哥哥都很不舒服。” 杳杳小口小口的抿着糖水，她蹙起眉头，小小的脸上布满了不高兴：“哥哥说他不一定是在看我们，或许他看人就是那个样子。” “这也很有可能，有的时候你看谁就知道是谁在看你，不过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程婉用干净的帕子擦掉杳杳嘴边的食物碎屑：“好了好了，不要再继续想这件事情了，娘要给你跟哥哥买衣服，你快想想今天要买什么新衣服回家吧。” “可以给山楂也买一件吗？”杳杳提到买衣服就充满了兴趣，她脸上是盖不住的激动，“我想让山楂跟我穿一样的衣服。” “那就只能扯布回去给它做了，顺便给你的小兔子也做一件好不好？” 杳杳是真的喜欢山楂啊，连给自己做衣服都不忘记它。 “好诶！我替它们谢谢娘亲！”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娘亲应该做的！” 程婉带着两个孩子去上次的成衣铺，给他们买了衣服以后又买了两匹一模一样的布带回家。 既然答应了要给山楂做衣服，程婉也不好和孩子食言。 当然，程婉顺道又买了不少米面回家。 她刚才换来的那些粮食装在筐里，早就已经被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全部卖给空间了。 孩子们一直在外面吃东西，并不知道程婉背着他们干了一次二道买卖。 至于坐上牛车回家，又碰到王芸她们的时候，王芸也没有怀疑程婉装的满满当当的背篓篮子。 她这会儿一直在心里骂自己这个愚蠢的女儿是个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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