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形于色的兴奋。 “严将军,我先去吧,你在此坐阵后方,等本将拿下今日首捷。” 常阆好战,亦是多年上过战场之人,嘴上最说但该有的分寸不会少,严蔚繁并无异议。 李僖便是在常阆清点人马出城后登上的城楼。 严蔚繁对他的到来很是愉悦,笑脸搭了两次冷屁股后才作罢。 鲜卑人生的高壮,骑在马背上矫健又迅速,百人组成的小队就那么原地等着常阆率领的百余人冲出城,毫不忌惮。 马上对于近战便有些束缚了,常阆主动弃了马,挥着长剑瞄准刚才喊话的小首领。 李僖垂手看着,心里隐隐觉得不对,那些鲜卑人不会看不出已被包围,但是他们却不逃,各个又不像落下风恋战的模样,且正争斗的那处旁边土地上,似有古怪。 上前一步想要看的仔细些,那鲜卑首领大手一挥,胸有成竹喊道:“鲜卑阿干们,都现身随我一同灭敌。” 一语落,成片的土地竟被什么从底下掀起,土皮底下竟隐藏着上百人,各大汉拿着尖锐兵器,脸上是围堵宰杀的疯狂。 有了那些人的加入,局势瞬间反转,常阆暗骂一声,高声命令道:“都往回撤!都给老子撤回去!” 一时的胜败说明不了什么,及时保全士兵性命才是上策。 鲜卑首领勾唇讽笑,掌控十足的不屑于他们的困兽之斗,本就是特意为这位西夏常阆常将军设的局,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逃脱。 几百人围成几圈死死拦着中间的西夏将士,没数几息,便有一名士兵被联合砍杀。 严蔚繁看出局势不利,这次埋伏,鲜卑人怕是存了将常阆所领百人一网打尽的想法。 “阿亓,你在此指挥,我下去增援常将军。” 严蔚繁不等李僖回答便大步下城墙,有序的点上早预备好的众人,迅速的上了马率先冲去。 李僖幼时见到过严蔚繁无数次上马下马的姿态,哪一次都没有这回多加震撼。 果断决然,心系百姓,武力超然,这样的一个将帅该是没有家族拖累才更能全心意的保家卫国。 但严蔚繁再如何也该与他无关了。 收回视线不再看,李僖眼有焦灼的看着底下局势,似是早已预料得到城中很快便会有支援,那鲜卑首领又高喊了句什么,围攻的鲜卑人加快了攻势,步伐微变,隐隐有后撤之意。 鲜卑首领像看着待宰的牛羊般看着身前愤怒但又上不前的男子,睥睨蔑视的勾了勾唇,常阆此人名头比严蔚繁还要大,今日他便让那些人瞧瞧,再勇猛一往无前的将领遇到鲜卑儿郎,只有身死一种结局。 常阆穿着盔甲的腹部被人捅了一刀,没见血但腹前也传来阵阵隐痛。 严蔚繁带来的增援不足几里,可这些鲜卑人依旧没有退势。 常阆压下眸子,怒极后淡漠的眼睛滑过豁出去的赌意。 拾起地上遗落的长枪,常阆左手将身前人挑到地上,右臂与身子处紧贴枪柄,一脚踏上那人头颅,常阆顺势高空悬跃。 浑身沾血的年轻将领像看待猎物般盯着地上的鲜卑首领,后者亦是发怒,微抬右臂,找准时机在那人落下时了结其性命。 近身对抗间,常阆尚有余力的侧身,那柄大刀便顺着他的腰侧挑开了那件盔甲,常阆下了十足的狠劲,又稳又准的刺进那人左肩。 双臂合一向下一砍,刚才还战意盎然的鲜卑首领吃痛蜷身,跪地间哀嚎声不断。 在常阆还要补刀取其性命时,两鲜卑人挡住了那剑,另一人趁着空当将人拖了去。 只砍伤了一人还要撑得严蔚繁到来,身上断裂的盔甲碍事,常阆索性单手卸了甲,重新加入厮杀之列。 两方人马会合之后,城墙之上置身其外的李僖便看到了令他精神震撼的一幕。 严蔚繁用枪,招招攻向敌将咽喉,攻击的同时又要兼顾防守,哪怕熟练了解至此,不免还会被人合攻受伤。 常阆形式要被动一些,身上受了数处砍伤鲜血直流,但依旧冲在前面,眼神紧锁不变。 统一衣裳的士兵没有将军们的好兵器好武功,但各个都知道,他们后背便是兄弟,他们正在保护的是自己的家人家园,没有一人眼中有退缩之意。 一人死了下一人便上前去,咬着牙克服鲜血的喷溅,撑着力竭的身体一次次麻木又全力的进攻。 这让李僖觉得,做文官的数十年寒窗苦读好似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朝及第朝廷做事,虽皇位上坐着位伴君如伴虎的君王,但若你谨守本分做好本职事务,多半不受风雨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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