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晗抬眼看向了衙役,道:“之前一直听闻扬州平安县现任县尉是个畜生,我还不信,此番途径此地一看,果真如此。怪不得近五年来扬州平安县的杀手生意如此兴隆,原来是百姓有冤鸣不得,无奈之下只能走江湖路数。” “你个贱民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在衙门前说司徒县尉是畜生,是活腻了吗!” 衙役怒道,满脸挑衅地看着文晗。 “那可不敢,我只是想来提前告知你们一声,好让你们转达给你们的司徒县尉,告诉他,能做官的时日不多了,让他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 文晗说完便离了去。 “贱民。” 衙役看着文晗离去的身影,边骂边往地上“呸”地啐了一口。 另一个衙役则一脚将顾景踹了下长凳子,随后,拿着凳子与身旁的衙役一起回了衙府中,“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上官熙趁着此时上官泉抱着自己的双臂微微一松,立马挣脱了他。她冲到了衙府的大门前,“砰砰砰砰”地锤起了门。 “混账!畜生!混账!畜生!开门!开门!” 她大喊着,但半天过去了,大门纹丝不动。 天边似乎有雷声,片刻后,毛毛细雨随风而落。 上官熙缓缓转过身来,步履不稳地走向了侧躺在地上的顾景,俯下身来不死心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一点气息都没有。 “师哥......” 上官熙任由雨点打在自己的身上,眼角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滴落下来。 见状,上官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步步走到了上官熙身旁。 “姐姐,我们带他回家去。” 半晌后,上官熙才道:“好。” ...... 灵堂里,放着的是两口棺材。其中的一口棺材本是上官夫人金兰给自己准备的,如今里面躺着的是顾景。 上官熙浑身湿漉漉地走回了两个时辰前与活的顾景一起待着的房间里。 桌面上摆着的是那刺眼的大红双喜剪纸,顶棚龙凤样式的团花剪纸,各种天上神仙的剪纸。 她默默地看着这片喜庆的红色,忽然一扬手将它们全部挥落在地。 上官泉打着伞,着急忙慌地拿着一套干衣服跑了进来。一进门,他看见的是一个缩在角落里扎丧事纸扎人的女孩。 “姐姐,先换身衣服吧,湿衣服会让你得风寒的。” 女孩的手顿了顿,她抬眼看了看上官泉。 “知道了,衣服放桌子上吧。” 上官泉看到了满地的红色窗花剪纸,心疼道:“这都是姐姐的心血,怎么能随便扔在地上。” 说着,他将这一片片红色拾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回到了桌子上。 上官熙默不作声,继续扎着手里的纸扎人。 上官泉喃喃道:“姐姐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的。” 半晌,屋里没有一丝人声。 上官熙眼神冰冷,她面无表情道:“三倍价钱呢,有钱了就可以请杀手,让杀手去杀了爹爹的混账了。” 上官泉愣了一愣。 上官熙接着道:“不能休息,休息了,纸扎人做不完,明日送不到何府就没有钱拿了,没有钱,什么都干不了。” 惨白的纸扎人配上女孩惨白的脸色,令上官泉后背莫名的有些发凉。 “姐姐,我......我来帮你一起扎。” 他边拿了那件干衣裳边来到了上官熙的身旁,捡起放在地上的竹篾和纸张,也开始扎起办丧事用的纸扎人来。 “姐姐,先换衣服吧,得了风寒还得花钱请大夫。” 上官熙听了弟弟的这句话后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那你先转过身去。”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哗啦啦啦”的声音盖过了屋内两人做工的声音。 竹,木,土纸,毛边纸,各种色纸,浆糊,绸缎碎布,丝织,捻纸随意的铺在地上。上官熙的手法极其娴熟,上官泉在一旁边做着自己手里的边看着姐姐手里的,心中不由得佩服道:“不愧是我姐姐,这手艺怕是快能赶超爹爹了。” 想到爹爹,上官泉又想到了刚刚灵堂中躺在棺材里的尸体,他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些。 一定要拿到这何氏的这笔钱,请到杀手为爹爹和师哥报仇! ...... 翌日,两人一早便带着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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