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我的监护人吗?” “你是成年人了,雷子,不需要监护人。”黄翠翠调整了一下发麻的坐姿,“你差不多得了,我说句难听的,你跟我哭没有用,你爸——徐江,他死了大快我心,我们之间的过节你难道不知道?难道没听说过吗?我把你从京海带出来,没让你落在你爹那些仇家手里,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别蹬鼻子上脸。” 她的暴论宛如当头一击,徐雷被哄惯了,这样的直白的表达令他有些不适应,支吾了两句:“翠姐,你……我爸……” “怎么?你爸背地里干什么你不知道?那些产业是怎么打下来的,你不知道?就他那样的损阴德,报应在你身上属于因果轮回,要恨,恨你爸去。” 徐雷的双唇高频抽动着,喷出最后的暴吼:“黄翠翠!你怎么这么残忍?!” 怎么就这样残忍且轻易地剥开现实?糊里糊涂地把他当成一个一无所知的小少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拆穿他任性天真的虚假厚茧呢? 打一棒子,给颗甜枣。 “我可以做你的紧急联系人,就算你我相识一场,我讲的最后一点义气,其余的,你想都别想,好好读个书吧,学门手艺,该回到现实里了,小徐少。” * 瑶瑶在家休息了一周,沉默了一周,老默练了一周的梳头手艺,最后也只会简单弄个双马尾,还弄得呲毛扬刺的。 没办法,他听从黄翠翠“有困难找警察”的叮嘱,领着孩子去了市局,一个脸蛋圆圆,说话慢吞吞的女警接过瑶瑶,编了个利整的蝎子尾,用自己的面霜给瑶瑶擦成一个香喷喷的小姑娘。 “诶——呀,迟到了。”这位武警官看看腕表,波澜不惊,还有闲工夫给瑶瑶书包里塞牛奶面包,“要不,我开车送你们去学校吧。” 小五说话慢,做事稳,车开到警局,间操都做完了。 孙老师抱臂,靠在门框上,吵破天的孩子们逐渐偃旗息鼓,低头乖乖啃间食蛋糕。 “下节什么课?” 稀稀拉拉参差不齐地回答:“英——语。” “把书拿出来,都准备好。”孙老师听见身边有一群孩子吵闹跑过,皱眉回望,正巧看见两个成人领着小姑娘上来。 是那个特殊的插班生,黄瑶,平常来接她的人五花八门,男女老少都有,就是没有亲生爹妈。 办公室里的老师聚在一起没别的聊,总会胡扯些八卦,猜测着拼凑着,虽然不明实情,但也知道这孩子身份不一般,谁家孩子三五回的就坐公务车啊?虽然都是些最普通的公务用车,但那玩意是开往警局的啊! 父母应该也是警察吧?平时太忙,委托同事帮忙接送一下,照看一会儿。 那倒很正常,老师们纷纷点头,认同这个推测,孙老师当时还给上了一个石锤。 我见过黄瑶的妈妈,她来过一次。这句话让孙老师顿时成为办公室的焦点,她继续道,那天是黄瑶的生日,她拎了一个蛋糕来,两手都包着纱布,把蛋糕递给我的时候,我看见她小臂有疤。 “她看上去不太像个警察,”孙老师说了一句玩笑,“看上去是被警察通缉的。” 大家嘻嘻哈哈笑着,说这样才能打入罪犯内部不被怀疑嘛。 至于春游那天,白晓晨的母亲陈女士忽然带人去找黄瑶,那可能……可能是……算了,她也不知道,感觉真实内情会比八点档还乱。 这回送黄瑶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黑衬衫配灰领带,姿势挺拔,手里牵着孩子,后头跟着一个高瘦的男人。 平心而论,男人的皮囊还算拿得出手,高高瘦瘦漂漂亮亮,好好打扮一下应当是英俊的,可惜头脸不修,一身廉价衣服,衬衫领子洗得澥了边,明明已经努力把自己整理干净体面了,还是感觉整个人泛着灰涂涂的烟尘,眼中酝酿着无情迷离,仿佛刚捅了人,擦擦手就过来送孩子上学了。 听武警官说,这是黄瑶的父亲? 啊? 如果说黄瑶的妈妈像被警方通缉的,那黄瑶的爸爸像被警方当场击毙的。 “小五姐姐!” 孙老师刚揽过黄瑶,就听见小姑娘叫住了女警官,毫不委婉道:“小五姐姐,我妈妈是不是死了?” 小五结巴了两下,蹲下身问:“你怎么知道的啊——?” “那天,婷姨送我去你们那里,我听到有警察叔叔讲,这么久都找不到,就没有希望了。” “你听错了。”愁绪出现在小五这张呆萌的脸上,总有些不搭,她生疏地哄孩子,“那是别的案子,你妈妈没事,她在忙啊,你好好学习,等她忙完了,一定来找你。” 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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