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稀罕宝贝,通宝坊定是会让二位公子玩、得、尽、兴。” 苏叶还沉浸在一个接一个的冲击中,她怎么就赢了?纪浔把长命锁拿出来做甚?这长命锁竟是这般来历?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不是来查案的吗?还没等她厘清头绪,纪浔便又握着她的手晃起了骰盅,“像上次一样便可,我们能赢。”纪浔语气似是安抚。 骰盅同时扣在案上,仍是庄家先启——双五,一六。庄家开了个大点。 苏叶不由紧张起来,纪浔下了这么大的赌注,万一自己输了…… 见苏叶眉头紧锁,纪浔却是轻松一笑,替苏叶开了盅——三个一。 “怎会如此!?”苏叶一急,站起身来,迎上对面庄家不明深意的笑容。 庄家起身走近,更显高大,身影将苏叶瘦弱的身躯整个笼罩起来,便伸手要去拿长命锁。却突见一旁的纪浔登时跳起,转了手上的折扇,便从扇柄下方弹出一把一掌长的刺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纪浔已轻巧地翻身上桌,单膝跪在案上,持着寒刃猛然朝魁梧男子的手上刺去。 男人下意识惊叫出声,却只听“喀拉”一声,刺刀没有见红,却是直直地插在了象牙制成的骰子上,而顺着刀尖处的裂纹,整个骰子慢慢裂成两半,有人眼尖,一眼便看出了,“这是空心骰!” 苏叶也在慌乱中终于回过神,看向男人带着胎记的脸,眼底盛满愤怒,“这骰子重量不均,你们出老千!” 周围赌客也议论纷纷,魁梧男人连退两步,抬起胳膊摆手,只见通宝坊的大门骤然关闭,从楼梯后方涌出十数个粗犷高大,满脸匪气的伙计,将庄家挡在身后,拿着横刀围住了苏叶和纪浔。 双方僵持着,一众围观的赌客此时已经撤到了一旁,都是来□□寻乐的,几个见过这番阵仗,竟是不少哭爹告娘嚷嚷着要回家。魁梧的庄家一脚踹到一个嚷得最欢的赌客膝窝,“都闭上嘴!”那人当即吃痛跪地,周围也顿时噤声。 “堂堂通宝坊,这么玩,倒是有趣!”纪浔此时已经旋身下桌,站到了苏叶身侧,将长命锁交到苏叶手中,“你先帮我收好,我们很快结束。”说罢,反手握紧了折扇后的刺刀。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苏叶心道纪浔这个身板不见得比自己功夫强到哪儿去,眼下项恒勉又不在身侧,正焦急思忖时,只听“哐啷”一声巨响,从二楼摔下一个壮实的伙计,沉沉砸在几人中间的赌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而苏叶循声抬头,竟见楼上天字阁门前的雕花屏风生生被砸穿了个一人高的大洞,想必这伙计就是从屋内穿过屏风被踹下了楼。 眼下的情况貌似更复杂了,苏叶心一横,趁机拉过纪浔,自己则挺身站到了纪浔身前,等下趁着混乱找机会逃走吧,苏叶心里盘算着。 纪浔也是被突然的情况打乱了计划,却见这个比自己矮了将近一头的小子挺着胸脯护在了自己身前。从纪浔的视角看去,苏叶从领口露出大半纤细的脖颈,此刻或许是紧张,隐隐浮现几丝绷起的青筋,添上上次的竹叶“印花”岂不真成了竹子,纪浔竟抽空想起了旁的。 一楼的众人齐齐抬眼向楼上望去,却见两道身影轻盈敏捷地从二楼直接飞身而下。 “纪盼?” “恒勉?” 纪浔眼里少有的盈上一丝怒意,而苏叶的惊诧并不比他少,前夜赵府折腾一宿,苏叶便给项恒勉休了三天假,怎料在她眼里一向最为老实本分的人此刻正和纪盼一道出现在了赌坊,还是从他们都没上去的天字阁下来的,漂亮! “公子……我……”项恒勉似是难为情,言语吞吞吐吐。 纪盼则看向苏叶和纪浔,抢着解释道:“哥,嫂……苏公子,是我威逼利诱非逼小侍卫和我一起来的,这通宝坊出千使诈,不少人在这儿被坑的倾家荡产,赔儿卖女,堪称东市毒瘤,我今天就是来这儿替百姓除恶的!” 项恒勉此时也低着头,“纪姑娘说她一个弱女子独身出入赌坊不安全,我休息也没事,就被她扯来了……对不住。” 苏叶却觉着这情景有些好笑,“谁说不让你来了,你休沐,便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只是有些震惊罢了。” 纪浔此刻也收起了刺刀,又将折扇打开,轻轻扇起了风,斜睨着纪盼道:“好一个‘弱女子’能将壮汉从二楼一脚蹬下”又环顾了四周仍举刀指着他们的一群伙计,“盼盼,你们带了人吧?” 纪盼莞尔,得意地转了转眸子,“还是哥了解我,我们做百姓的遇到问题,当然要报官了。”随即抬手拍了三下掌,冲着通宝坊的门口喊道:“王大人,该您登场啦!” 言毕,通宝坊被关上的大门被从外猛地踹开,一队府衙兵士涌入,为首的却是个老熟人,“王主事?”苏叶一脸讶然。 “我过来之前去六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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