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等太久了不好。” 王蔚注视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儿子,几秒后才侧过了身子:“过去吧,好好招待。晚上别喝太多酒,容易不舒服。” - 沈知乔和母亲坐在车上的时候,徐苏仪忽然告诉她,12号的订婚宴他们已经商量取消了,打算先让她和傅守聿领证,结婚仪式放在后面再说。 窝在后座的沈知乔笑了一声,“好了吧,我就说过没人把我放在眼里。你脸疼吗。” “他爷爷去世才不久,让先领证也正常。”徐苏仪说,“而且仪式什么的的确无所谓。” “.....”沈知乔无言片刻,“就非得结婚?直接融资给你不行?” “所以我让你多上上和金融有关系的课,包括人文数据分析和案例研究。”徐苏仪回正方向盘后瞥了后视镜里的沈知乔一眼,“我希望你上完这些课以后不会问出这些无知的问题。” “知道什么叫利益绑定吗?不懂什么叫互惠共利就别问这么没品的问题,我嫌丢人。” 沈知乔被母亲怼习惯了,也不反驳,只道:“行行行,别的我是不懂,但的确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既然答应了结婚,你就要履行约定,后面你再想让我干嘛,别想。” 徐苏仪冷笑:“我不会让你再干嘛,用不着你了,大小姐。别给我添乱就行。” 沈知乔不搭理母亲了,扭头看向窗外。 从小其实他们这样家庭的子女多多少少都被灌输过这样的概念:以后不能做不婚主义,是一定要结婚的,要结婚,且要结有用的婚。 只要在不厌恶对方的情况下,条件又匹配,一定会被凑在一起。 她印象里,最早知道联姻这个概念的时候,是来自于十年前她某个姐姐的结婚典礼。 在结婚典礼上姐姐当场哭了,外人都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只有家里人知道她是伤心。 姐姐有一个大学里认识的男朋友,谈的时候家里没说反对,也邀请对方来吃过饭,就在男生以为自己被女方父母接受了的时候,却被告知女方要结婚了。 姐姐当时已经在化妆间哭了很久,沈知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去安慰她,却被抱住大哭。 她当时说的什么别的话沈知乔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姐姐的那一句话,“我们是不是都不配拥有自己的人生。” 思绪从不断变换的窗外场景中抽离回来,眼见车子又穿过一个红绿灯路口,走上了她熟悉的路。 “这是?”沈知乔降下了车窗,“你没让我回家?” “还是住你那小破公寓去吧,别回来了。”徐苏仪嘴里叼着根烟,说话的时候吐了几缕烟雾出来,“装什么,反正你也不想回。” “对,不想回。”沈知乔反感徐苏仪说话一直夹枪带棒,顺着就往下道,“自己住很自由。” “嗯,别等把变成灰色的软糖送回家的时候又哭又闹。”徐苏仪应她。 “软糖是世界上最白的萨摩耶。”沈知乔回嘴,“她才不会变灰。” “啧,就你那懒样。”徐苏仪把车停在公寓门口,头伸出窗外环视了一圈周围环境,“现在这样的开放式小区做得都不错啊,你挺会找。” “是您会找,我住海底您都找得到。”沈知乔拎着包,把换好的高跟甩在母亲车上后扬长而去。 - 今天是工作室规定的一月一次休整日,所以除了疗愈过的病人来送锦旗,或者好奇来咨询的以外,基本没什么客人。 而工作室内的画室、琴房、咨询室都没有对外开放,在清晨里更显寂静。 沈知乔刚进来就看见今日值班的两个员工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叶蔓正在一旁摆弄她的花花草草,给这盆修剪修剪枝叶,给那盆喷喷水。 见沈知乔来了,她抽空打了个招呼:“乔子今天这么早啊,昨天你那相亲怎么样?” “小点声。”沈知乔锤她,“被听到了又要被问来问去。” “好呗,那你昨天怎么样啊?”叶蔓看着沈知乔一言难尽的表情,“好了,那我不问了,对了,告诉你一个劲爆的消息。” 两个员工一听到叶蔓这么说,立马凑了过来:“什么什么?” “看这个新闻。”叶蔓滑动着手机屏幕,“傅家宣布长公子要结婚了,但是对方是谁还没有公开。” 沈知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橘子,默默退到一边,开始边剥边听她们对话。 “对对对我们也在讨论这个。”员工A道,“不过他们集团最近不是在致敬去世的老爷子吗,估计很久以后才会举行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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