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图南早早的就来寻温玉,一脸得意的要背诵诗词,背完又乖乖的把罚抄递给温玉,俨然求表扬的模样。期间,连一擦拭桌椅,温图南都没注意到。在他眼里,只有他兄长,其他人他都记不住,其他人等同于不重要的人。 温玉给了他一块糖糕,当做奖励。一个堂堂的温家小公子,什么金银珠宝他没见过?却手捧着这一小块糖糕欢呼雀跃。 时间转瞬,已是年后…… 落雪纷飞,万物都附上一层白色的伪装,厚雪压弯了树枝,温玉站在庭院里看雪,任由雪缓缓落在身上,不一会,温玉身上也附上了一层积雪。 连一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油纸伞合上持在她手中,她不提醒他多穿衣,也不扰他看雪。连一在这一年里,比其他人都更懂温玉一点点,虽然她看不懂温玉时常的落寞来自何处,在她看来,温玉是富贵公子,空中皓月,受人追捧。一个这般的人,究竟为何落寞? 此时的温玉,鼻尖冷的有些泛红,雪花像白羽粘在他的睫毛上,他扑闪着睫毛像蝶翅般。连一也时常看呆,温公子美的这般美好,她又怎舍得惊扰。 “连一。”温玉轻声唤她。 “公子。”连一恭敬应声。 温玉看着连一,自从她跟在自己身边,做事利索,也很懂察言观色,经常让连一办事,他也很放心。 “你说,人有没有前世今生?”温玉浅浅问道。 前世今生吗?连一不知道。 “我时常,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些事……”他的眼神更加悲伤,“我自小长在温府,不曾离开,不曾受伤,不曾患疾,理应来说没有记不起的事。可是,一种无力从心而生,我或许忘了一件对于自己来说十分重要的事,重要到可以放弃生命也要去做的事。” 温玉看向连一,根根分明的手指,攥的紧紧的,手指的关节直发白。风轻轻扬起了雪,也扬起了他的衣袍和墨发,温玉抿着本就没什么血丝的唇,那股悲伤由内而外,让人感觉一触碰就碎的破碎感。 连一上前替他拢了拢冬裘,许久,连一才开口,“如果是重过生命的事,应当寻回。连一相信公子。” 温玉笑了一声,十分凄美。 “吓到你了吧,我无碍,只是胡思乱想罢了。” 连一不语,他身上的那股悲伤是遮掩不住的。 这位温公子看起来会突然消失不见……连一十分惊愕自己的想法。 “哥!”一声叫喊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青袍少年挥舞着手,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一只碗。温图南开心的笑着,小跑着过来,靴子踩在厚雪上发出吱呀呀的响声。 温图南炫耀般的把碗往温玉眼前一递,“哥!刚出锅的元宵,立马端来给哥吃第一口!”他边说边用勺子挖了递送到温玉嘴边,温玉张开嘴,吞下那枚元宵,芝麻馅在嘴里迸发。温图南正准备往自己嘴里塞两颗的时候,温玉按住他的手,眼里带着警告意味。 温图南一脸不情愿,“哥?!”像只小兽表达自己的不满。 “再吃,你的牙就要烂光光了,”温玉无奈的哄着弟弟,见他叉着腰试图辩解,“你忘了上月是谁,牙疼时信誓旦旦说再也不吃甜了?” 闻言,温图南泄了气。他酷爱吃各种甜食,最爱的是甜牛乳茶,配上桂花糖渍凉糕,小孩子一个。 “可是,马上过节了嗳。”温图南试图争取。 “可是,牙疼可不分过节哦。”面对铁面无私的兄长,温图南恨得牙痒痒,又不舍得跟他兄长闹腾。 “一颗。”温玉无奈松了口。 温图南欢呼,小心翼翼吃着这颗来之不易的元宵。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温玉不禁也开心起来。 夜晚,温玉正睡着,一道身影悄默默、轻车熟路的爬上温玉的床,蹑手蹑脚的钻进温玉被窝里。温玉本就睡得浅,已被来人吵醒,二胡不说手准确无误的打在来人的额头上。 “哎呦,”来人吃痛喊一声,“哥,明知是我,还故意打我!” 温玉笑骂:“哦?我不知道啊,还以为是贼人,你怎么又跑来了?” 温图南嘿嘿笑着,随即环抱住温玉,一股冷意冷的温玉打了个哆嗦。 “今儿夜里冷极了,我想和兄长一起睡。昨夜儿里,我困觉还做了噩梦,害了一身冷汗,差点染疾。”温图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抱着温玉不撒手,兄长软极了。 “做了什么梦?竟吓成这样?”温玉宠溺的问。 “不提,我困了。”说罢,温图南已然闭眼睡去。 温玉也不再问,只当小孩子胡闹,想找大人陪着的借口,缓缓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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