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另一边的玳瓒时不时眼睛瞟过来。切,不就是坐在银安殿面对群臣嘛。哪怕是坐在金銮殿也怕个混。
西凉国小归小,说什么也是个独立的国家,非要用附属国的身份,还不是想压着薛平贵,不让他称万岁。
不一会儿,王充先被带了上来,一看到王宝钏坐在薛平贵身边,一愣过后跪下行礼,口称千岁。
薛平贵冷着脸:“王充,你之前几次三番设下计谋将孤谋害,今日也要冤报冤。”
目光一寒:“马达、江海将他推出斩了,人头挂在城门口的高竿上。”
王充大惊,大叫着:“大王饶命,女儿,救为父!”
马达、江海还是上来,左右架着王充往外走,准备押出去砍头。
“千岁~”旁边王宝钏声音传来。
千岁,这要命的千岁,现在他一听到千岁就脑瓜子疼,凭什么不能叫他万岁?
可王宝钏原本可是叫他陛下的,可到了这里,又叫上了千岁……还不是担心他根基不稳,恐遭不测。虽然先王留下遗诏,可他毕竟是女婿,只要玳瓒公主心一狠,废了他当女王不是不可以的事。况且儿子也已经长大,当个太后参与听政更是名当言顺。
薛平贵看着满朝的文武,心中发寒,这里的人又有几个才是忠心于他的。
希宁缓缓地说:“我父亲虽然对不起你,但没有他也没有我,也没大王的今天。大王吉人天相,可不乏我父亲手下留情。那时我和我父三击掌,脱下身上锦珠宝衣,但头上漏下一支金钗,大王投军时金钗当盘缠,那时不是留情,怎么可能留下金钗?”
意思很明白了,王充贵为宰相,要想杀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王充为了女儿还真是想尽办法,军中处处压制,魏虎还将薛平贵灌醉绑在马上送去敌营,用尽各种办法,最后对她谎报薛平贵死了。就是为了让她放弃!
薛平贵也不是盖的,跑去要他十八年来的军饷,两军交战,你跑去敌营当驸马、最后当上了王,居然回国后要工资,脸皮也不是不点点的厚。
事实证明,王充看人是有眼光的,这个渣哪怕成了王,还是渣。
希宁微微叹气:“我父确实对不住你,当斩。可我母亲待大王恩重如山,如果我母亲不救济我,我早就熬不到见到大王了。”
就凭着你留下的干柴十担米八斗,半年不到就消耗光了,等十八年后,王宝钏只剩下骨头拿去敲鼓了。
想到王宝钏受的苦,对外总要做出点样子来。薛平贵问:“那贤妻想让孤如何处置?”
王充跪在下面,已经是流泪满面了。一来是女儿是要救他了,二来是女儿终于开窍了!他这个凶残的亲爹,当得容易嘛?
希宁可不会傻兮兮地说什么不斩还封官之类的傻话,不饶还说要碰死,真是当着满朝文武要死要活的。找死不是一点点!
就说:“我父乃唐宰相,虽说不上权倾朝野,也受忌惮。这次大王救助唐王有功,将父亲送来,一为示好,其实也是解决心腹之患。大王如果放了我父回去,大王的耳目不就是能到金銮朝堂上了吗?”
王充一听,立即叩拜于地:“贤婿仁德,唐王面从腹诽。此次大王如杀我,我死是小,就怕唐王到时拿此事做文章,我岂不是又害了贤婿。之前的事情,我爱女心切,而且大多数事情都是魏虎干的,我事后才得知。”
听到这里,薛平贵让人提上魏虎。好了,把所有的仇都加在了魏虎身上。
魏虎虽然做什么都有他,可他毕竟娶了二姐宝银,也算是姐夫。就不信,没有王充的指示,他能层出不穷地翻出各种整人花样来。
魏虎和没王充那么好的待遇,五花大绑地被马达、江海押了上来。王充好歹也是主要男配,而魏虎则是早晚领饭盒的男二配。
魏虎刚四十,作为猛将,虎背熊腰。兵马俑般的胡子修整妥帖,浓密黑粗,唇上的胡两边还翘起,也是一表人才。长得比旁边作为薛仁平贵一派的御用跑龙套马达、江海模样要好得多。
魏虎被押上来后,跪下。
看到魏虎,薛平贵就恨得牙关痒痒:“马达、江海把他推出去斩了!”
“是,大王!”马达江海领命后,左右抓起魏虎,其实要斩的话,何必押送进来,来来回回都几次了,很累人的好不?
好吧,大王让仇人看到他坐在龙椅上,然后威风八面地下令斩首,这样更痛快。
希宁赶紧喊:“且慢!”
马达和江海立即就松了手,就知道还有戏码。就这样推出去斩了多不爽,骂一顿、扒一扒各种罪行,打了脸后再砍头才更爽。
希宁骂道:“魏虎,你把我害得好惨,今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确实害得好惨,当时薛平贵因降服红鬃烈马有功,唐王大喜,封为后军都督。西凉下来战表,王允参奏,推次女婿魏虎、长女婿苏龙为正、副元帅,将平贵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