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内的声音响起:“给他!”
随从虽然不乐意,还是万两大银票,点了五张扔在了傀安手里的襁褓上。
看了眼襁褓里的孩子,顿时皱眉,带着嫌弃:“好丑,你的?”
你才丑呢,你凌迟宫的人全丑。
天傀教的人亲如手足,都是自己的亲人。而且为了少点口舌,傀安忍下气:“是我的。”
随从又看了眼:“是不是你或者孩子妈毒药吃多了?”
你才毒药吃多了!傀安点了点头:“是的,我们经常把毒药当饭吃。”
“这样呀!你们对自己够狠。”随从抱了下拳:“佩服佩服!”
佩服你个头,傀安依旧不动声色地问:“东西怎么装车?满五十两,镇内包送货上门。五万两,送至川蜀各地。”
他们可是正经买卖人,五万两不要说送到川蜀,哪怕送到关外都够了。
拿着玉扇的宫装美人嘴角浮起轻蔑:“不用送,非要送就送去天傀教教主那里,这是慕容宫主给予天傀教傀教主的聘礼。”
南宫易云顿时心就一沉,而身边的弟子,笑着轻语:“看来是千金投得美人青睐,魔教配魔教,还真是合适。”
这下南宫易云手里的茶杯又一次的捏爆。
南宫易云将茶杯碎片扔在桌面上:“真次,拿着没使多大的劲就坏了。”
弟子们……
这个理由也够次,南宫德只练硬气功。而南宫易云和南宫老爷子一样,擅长使剑和轻功。如果说南宫德捏爆二个茶杯还说得过去,今天南宫易云短短时间内捏爆了二个,很有问题呀!
一听到五万两的货作为聘礼,傀安直接就将银票甩在了地上:“教主已定亲,哪怕钱再多,也不能夺人所好,拆了婚约吧?”
宫装美人翻了翻白眼:“慕容宫主看中她,是她的福气,即便是有婚约,回了就是。我们宫主不会嫌弃的!”
“呸!”傀安很不客气地啐了口:“你是什么东西,你是慕容宫主的妈还是老妈子?慕容宫主找什么样的老婆,还要你来管!”
宫装美人顿时就怒了:“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傀安挺直了腰板:“本人是天傀教护法。”
宫装美人一个嗤笑:“不像,你倒是象老妈子。”
确实不象,傀安虽然高高大大的,可此时穿着伙计的短衣长裤,腰间绑着腰带,用的就是这次买来的蓝黑色劳动布。为了新店开业,山寨帮傀安和伙计们先做了衣服,然后再做其他人的。
不光如此,手里还抱着一个襁褓,里面是个兔唇的婴儿。
不象是护法,更象是老妈子。
傀安正好火气大着呢,竟敢打他未来老婆的主意,再加上平时也属于心直口快的:“你长得也不错,为什么你们宫主不看上你,非要来娶我们的教主?你还是劝劝你们宫主,我们教主只招入赘的,让你们宫主死了心吧。”
“你!”宫装美人气得俏脸煞白,她生气应该是为了前面的话。她是长得不错,凌迟宫里,就数她最美。都说她犹如牡丹,美艳高贵,多少凌迟宫的人眼巴巴地看着她,但不敢如何,因为她就是宫主的女人。
但这话要是说出来,更是会被嘲笑。都已经睡了,还不娶她,不是作贱吗?
她猛地打开青玉扇。只见玉扇整个都青如翠,一点杂色都没有。如果放在架子上,绝对是上好的摆设。唯一和普通扇子不同的是,18根扇骨又是扇面的顶端都是削尖的,顶端都有半寸长、尖锐的刺。整个扇子就是一件武器!
店里的伙计一看不妙,全都出来。
几个拉扯着傀安往店里去,不停地劝着。
一个对着宫装美人赔笑:“这位姑娘,我们护法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说的话也是真的,我们教主早就定亲了。历代的天傀教教主,都是娶或者招赘教里的教徒,从来都不对外通婚。就请姑娘和你们的宫主说一声,实在是祖上规矩定下来的,都已经三百多年了。”
大轿里的声音响起,依旧是慵懒带着磁性:“琴瑶,不得无礼!”
“原来是琴瑶姑娘,你就别生气了。”话的伙计点头哈腰着,手指还点了点她打开的玉扇:“这个还是收起来吧,这天也不算热,那么贵的扇子,看得我眼都花了。”
这叫什么话,是夸呢,还是贬?怎么听,怎么有点不对味。
既然慕容宫主发话了,琴瑶也只能合拢了玉扇。
轿子四周白纱随着风微微吹动,里面的人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只能听到好似睡梦刚醒般的慕容宫主声音:“任何规矩都能破,凌迟宫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就算有规矩也是凌迟宫定的规矩!走,去天傀教总坛。”
听到这话,傀安气得差点没冲出去。
没冲出去的原因是身边的伙计死死拽着他:“师兄,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凌迟宫的人不怕毒,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