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这样夸的,要知道之前库房里有马蹄金五百锭,银一万两后来汉王又赏赐金百两,银千两。现在只剩下金二百两,银五千两,已经用去了近一半。
萧管家也不得不提醒了:“秋后比赛,赏金加上买箭的钱,大约要花去一百金,甚至二百金。”
这下又去掉一半,也没这样败家的呀!
希宁点了点头:“哦,我还以为我算错了,看来差不多。那就省点花吧。”
省什么呀,都快花没了!
农历九月,寒露已过、霜降未至,天气好似终于凉快了。
农田里的粮食早就晒好、脱皮入库,虽然今年天气太热,五谷都歉收,但交了粮后、勉强也够吃。这下也就没什么事了,就等着过冬,来年春天。
所以这个时候,乡里都会拖家带口到附近县城去赶集。将余粮卖出、买点生活必须品,顺便看一下那些秋后问斩的死囚被砍头。
但这次有了新的节目,那就是射箭比赛。
比赛前三日,城门就贴榜,将规则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官差拿着锣鼓,一边敲一边喊:“即日起,一月内,凡是进来的箭,一律不准带出城。能射中箭靶不掉的,给十文购下。”
有好事者议论,这一月内城里的箭不准带走是什么意思。
回答就是,为了比赛公平,如果在箭上作弊,所以索性买下所有的箭,到时如有异议可以核对。
射箭呀,又不是考学问,哪里来作弊一说?
看来县主也是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
外面箭是二十文一支,十文也有,但比较粗糙。听说为了比赛,县主还特意盘下一个铁匠铺,凡是临邑县在籍人士可购买,一文一个箭头,每人限十个箭头。算起来,除去人工,十文简直就是白送至少五文钱。
既然规定出来了,那就县主怎么高兴怎么来吧,毕竟县主封邑在这里,她哪怕不给钱的要走箭,也只有给。
希宁靠在软垫上,翻着书。自从到了这里,她几乎天天躺着靠着,谁叫这里还是以跪坐为主,还真实现了舒服不如躺着。
静儿端着一盘桃子进来,端放在矮桌上:“县主,这是君上赏赐的贡品,是林管家刚带回来的。”
桃子很大,一个足有半斤的。也就给了二个,一个还有点坏了。这个时代不比以后,三百年后的杨贵妃想吃荔枝,还要千里快马连夜运来。
静儿看着县主,猜想着县主会先吃哪个。如果先吃烂的,那么证明居安思危,先苦后甜。如果先吃好的,那么是贪图享乐的。
五天后,鸽子飞到鸽舍内,一个人抓起这只鸽子,从它脚上拿下一个绑着的竹筒。走到房内,将竹筒递给一个坐在桌前的人。
此人打开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团纸来,看着上面写的蝇头小楷。随后拿起笔,在桌面上的竹简上,将上面的字写了下来。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份密报就在大内侍的手里。
大内侍读了出来:“先尝坏,再尝好,用尽坏,剩下赏赐。”
汉王一愣,顿时失笑:“她倒是全尝了。”
希宁拿起一只坏的,对着这个桃还好的地方咬了口。
随后她另一只手拿起另一个,咬了口:“还是烂桃更甜嘛。”
于是将烂桃吃掉了,另外一只也啃了二口:“我吃不下了,静儿你吃掉吧,放着一会儿就会坏了。”
“多谢县主!”静儿接过桃,吃了起来。能吃到贡品,那是幸运的事情,这么可能嫌弃吃过二口的呢。而且主子是吃过的,这才赏赐下去,才能显示对汉王的尊敬。否则给你的贡品,你给了奴婢吃,又能抓住把柄。
吃完桃子,静儿好奇地说:“今日比赛,那里一定很热闹,县主倒是放了他们的工,县主却不去看看。”
确实热闹,街上原本就是附近各村都来赶集,再加上还能看到砍头。现在加上比赛,无疑的人更加多。
很多手艺人、小商小贩、挑着担子售卖。很多江湖卖艺的,也趁着这个时候摆开架势。
希宁含笑而言:“我怕热闹,倒是你,怎么不去看看?”
静儿带着几分抱怨:“如果奴婢也去看了,这府里要没人了。”
县主居然给了府里人每天二个时辰的假,可以去逛街看比赛。而现在正好是比赛开始,于是全去瞧热闹了,等看得差不多应该回来时才回来。
“不会没人的!不信你听。”希宁朝着外面喊:“有没有人,来人呀!”
“嗖嗖嗖”三个黑衣人,闪了进来,一个倒是从门跑进来,二个是跳窗进来。
三人手全放在刀把上,紧张地环顾四周,看是不是有异常。
忘了这些监察的死士静儿翻了翻眼。
希宁笑呵呵地道:“没事,就是想问问你们,今天怎么没出去看比赛。你们功夫也好,指不定也能射箭拿个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