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后的样子,希宁就知道君后在想什么,于是甜甜地笑道:“好的呀!”
君后一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陛下不怀疑臣吗?”
“怀疑?”希宁想了想,侧头说:“去问问刚才的太医,毒查出来了没有。让他过来回话!”
太医很快地就过来了,进来后跪下,带着掩饰不住的惶恐回着:“臣无能,只是怀疑……”
“怀疑的说说看。”女帝靠着,慵懒的样子,却透着一股子威严。
毕竟是掌握所有人生死的君王,太医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据臣判断,应该是曼陀罗毒,加少许迷药。”
“迷药?”希宁眉毛挑了挑:“江湖常用的那种?”
女帝怎么还知道什么江湖?
太医回答:“陛下见多识广,确实是那种迷药。”
用了毒药,还用迷药?
希宁问:“何以见得?”
太医据实而言:“臣嗅了嗅肉脯,面有着一股曼陀罗特有的香味。臣将肉脯的蜂蜜洗掉,去喂了另外一条狗。那狗吃后无异样,可见毒是在蜂蜜。而原先试毒的狗,臣喂了点能解毒的药物,也已经醒了。虽然走路还不稳,但生命无碍。”
曼陀罗全身都是毒,尤其是种子。曼陀罗可以用于泡酒,外治跌打损伤以及风湿骨痛。
太医继续说:“不光是曼陀罗,还有其他毒药,两种毒药相辅相成,却不是致人死地,而是让人产生眩晕和幻觉。随后少量迷药导致沉睡。看去、和服药本人都会以为是重了极厉害的毒。”
希宁一个冷笑:“这样才能将使作俑者给办了!”
“知道了!”她沉思了一下:“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太医出了寝宫,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真是伴君如伴虎,太吓人了!
等太医走后,希宁看着坐在床沿边的君后:“你怎么想?”
“臣……臣惶恐。”君后只感到后怕:“这毒怎么就混入到蜂蜜里了?”
“那是有人想害你,让你背锅。”希宁眯着眼睛,悠悠地道:“如朕是个昏君,等醒来后,必定废了你。如吃不准,朕醒来后是什么样的态度,那么在朕醒来之前,你就可以‘畏罪自杀’了。”
这下君后的脸一下变得煞白。站起后,立即跪下:“请陛下为臣做主。”
希宁这次却没有叫他起身,就让他跪着,慢悠悠地说:“这件事朕可以做主,但如何做主,要有你给朕一个答案。”
“你以为息事宁人就能保住平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天天躲在椒房殿里,还是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想把你从位置拉下来,取而代之。”
“你既然为君后,是一宫之主,那就应该尽到责任。”
还没说完,外面御史中臣董御史求见。
君后本姓董,董中臣就是他亲爹。
御史中臣只比名列三公的御史大夫少一级,可以参与军事、可以弹劾百官等等,干的事情远远比御史大夫要多。
可以说,董中臣的儿子能当君后,那也是应该的。
“宣!”希宁同意了。
睁开眼,看了看跪着的君后,刚才一番较重的话,说得君后脸色越发苍白。
可事情就是如此,此朝君后只有一个,女帝虽然不才,可相当君后的男人,多了去了!就连早就埋入土里的面首,也是想着这个宝座。要不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指不定就叫女帝将君后杀了,再册立他为后。
董中臣快步进来,一眼就看到自己当君后的儿子正跪在床前,暗暗叫不好,立即再加快的脚步。
董中臣四旬有余,长得也是几分道骨仙风,白面有须,五屡长须打理得舒舒服服。
君后眉眼间,有五六分象是他,但长得更加端正。
“噗通”董中臣跪在儿子旁边,开始叫屈了起来,喊得得那个情真意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冤枉呀陛下,君后爱慕陛下已久,从来都是仰慕,哪敢有谋害之心。请陛下明察,还君后一个公道。”
希宁看了看跪着的君后,君后想说话,却不敢说。刚才女帝看过来的眼神,显然带着犀利,他还是不要乱说乱动。
想了想后,仍旧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让正准备下一轮喊冤的董中臣一愣,有点不知所措。这毒难不成,能让人不正常,到现在毒性还在?
“爱慕、仰慕?”希宁赫赫笑着:“爱慕朕贪图美色,仰慕朕在宫里,只需要五万人马,就能对朕逼宫?”
这话说得董中臣一时张口结舌。
希宁收起笑容,表情平静异常,悠悠地看着董中臣:“爱卿应该也是知道天下兵马有多少的,如何调配、如何安置,可为何那时,朕一无所知,直到端王带着人出现在京城?”
董中臣惶恐地伏地:“臣也不知,是臣失职,未能察觉。”
“不!”希宁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