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面,微微低着头:“是,小姐。”
希宁嘴角似笑非笑地:“也顺便知会一声,父亲这时正在祖母那里,今晚还要在母亲那里商量要事,明日还要去宫里面圣,后日还要去府衙处理军机要务。让她早点睡,等父亲得空了,会去她那里。让她安心,勿念。”
鸳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低头弯腰:“是,小姐。”
“去吧!”希宁带着人继续往自己院子里走。
等走了,鸳鸯这才敢站起来,后背不觉已经汗津津的了。
做事如此的滴水不漏,找了个理由,把人给押送了回去;说是知会一声,其实是警告,还有条有理,每日的都是大事,一排就至少三天不能去姨娘那里。这个三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姨娘不同于嫡女,如果三小姐以后要下手,姨娘和底下的人,怎么可能逃得脱?
都说三小姐这次落了水,整个人都变了,果然是真的。当然不是变得更傻!
希宁回到自己院子里,脱了大氅,坐到罗汉床边,冬梅就过来跪下,将她鞋脱了。
靠在罗汉床,就盖棉被,脚塞了个刚冲好用棉布包好的汤婆子。旁边的炕桌摆放点心蜜饯,山楂煎的茶汤饮也端。
懈意暖和得不要不要的,身主又是一个拿着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不一会儿,外面送来帖子,又是赏梅,这次是端亲王家的郡主办的,镇国将军府二个未出阁的姑娘全请了。
希宁抱着手炉,靠着软枕,她眯着眼睛,看似养神,而是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