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香的名义出门,而且还有徐姨娘一起去,明摆着就是打掩护。
为了攀高枝,帮着女儿一起做这种寡廉鲜耻的事情,赵将军当然气恼。
亏得帮赵映雪想得那么多,想想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结果一点不念情,自己另寻“佳婿”去了。
赵将军真是恨得不行:“就那么急着想贵胄的床,如果佛祖有灵,让她们去山香时,摔死算了。”
说完就后悔了,小女儿可是女儿家,怎么能说出这样粗陋的话来。而且死呀活的,这不应该是姑娘应该知道的。
“爹,不用恼火。”希宁直接找了个椅子坐下,手指摩挲了下手炉,意味深长地问:“她们可以去,我也可以去。爹是打算让她们得偿所愿,还是把事情黄了?”
赵将军一愣,手捻着浓密黑须……
第二日,徐姨娘和赵映雪坐着马车去纳兰寺。
赵映雪手指绞着罗帕忐忑不安着。
徐姨娘压低着声音安慰着:“担心什么?女人找到一个有力的男人依靠,那才是真真的。我虽为妾,可你看看,吃穿用度远胜过小家小户的正房。再者侧妃和妾不同,如果哪天真的成为宫里的娘娘,那就是尊贵无比的,其他人见到你都要行礼,不敢不敬。”
太子平庸,官家早就不满。七皇子就算母妃支撑,可外戚强可是历代大忌。
所以现在看来,三皇子是最有可能顶替掉太子,以后继承皇位。
想到以后那些看不起自己的名门闺秀、诰命夫人、甚至那些大官,都要对她毕恭毕敬地行礼。赵映雪不安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纳兰寺坐落在京郊的山,京城的人大多去国寺或者就近烧香祈福,今日也就附近的山民过来。比较起京中寺院里的人山人海,这里倒也是落得清净。
赵映雪陪着徐姨娘了香、添了香油。徐姨娘站起了,赵映雪和鸳鸯一起前,左右扶着她。
寺院主持走了过来,行了个佛礼,喊了声佛号:“两位女施主,请厢房稍作休息,顺便用点斋饭。”
定是知道这两位香客给了十两银子的香油钱,再看穿着打扮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这次满意了,下次还回来,要广结善缘嘛。
徐姨娘也恭敬地行了个佛礼:“师父有礼了,弟子受之不恭。”
主持让一个小沙弥带着她们去厢房。
进入厢房后,徐姨娘坐了下来,对着赵映雪笑道:“也不用陪着我了,这里景色倒也雅致,也算是难得出来一次,顺便看看。”
“是。”赵映雪带着鸳鸯去院内了。
纳兰寺也有点岁月了,院内不少老树,泥地铺了不少青石板,收拾得也算干净。
可赵映雪可不是过来看树木花草的,在院里慢慢地转着。她今日特地穿了清新雅致的湛青色披风,而里面则穿着鹅黄带金粉绣花。
不是赵映红二次露面都穿鹅黄色,她赵映雪穿鹅黄更漂亮。加红梅诗会得的红梅簪子,定能让三皇子眼前一亮。
走了一会儿,忍不住问身边的鸳鸯:“你和三皇子说了时辰没有?”
“小姐请放心,说了。”鸳鸯回答。
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难不成要她去大殿里等着,看到三皇子自己贴去不成?
鸳鸯看出了赵映雪的担忧烦躁,安慰道:“指不定三皇子有事耽搁了会儿。小姐尽管放心,看看小姐多好看,是男人,哪里有不动心的。”
也是,论容貌,她在京中贵女中是拔尖的。要不是她是庶女,这才及笄,府门口还不让媒人也踏破了。
但庶女又如何?就赵映红那病恹恹的,就算三皇子看,为了延续子嗣,也不会娶了当正妃。想到这里,赵映雪这才展露几许笑颜。
一个小厮一路小跑着过来,对着赵映红行了个礼:“这位姑娘是不是镇国将军府的二小姐?”
终于来了……赵映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努力地平淡回应:“正是,有什么事?”
叫丫鬟半路拦截三皇子,告诉今日要来香,这和自荐枕席有何区别?小厮低着头,样子虽然恭敬,但嘴角隐藏不住的轻蔑:“有位贵人想见小姐,小姐请。”
看着小厮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而这个小厮之前就是跟在三皇子身边的。赵映雪放心地跟着去了。
小厮带着两人,走到了一间厢房,算是寺院最偏的厢房了,站在门口,让开了位置,双手交叠放于身前、低头不语,显然是不准备进去了。
赵映雪用目光扫了扫鸳鸯,鸳鸯会意,松开了扶着她的手。
赵映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小厮就赶紧地将门关。看着鸳鸯,低声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鸳鸯不敢留下,想了想后,转身离开,去徐姨娘那里报信。
进了屋,赵映雪就看到三皇子背对着她,面对着墙,好似在欣赏墙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