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恨毒的眼神,就象恨不得吃了她一样想到刚才三皇子的模样,赵映雪打了个哆嗦。
徐姨娘笑了,哪怕三十多岁,还是未见老,依旧貌美如二十出头:“按照娘的吩咐去做,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到了山下,希宁上了车,赵映月上马护送,到了镇国将军府后,只将徐姨娘下了车,却未见赵映雪和鸳鸯。
赵映月上前去,将车布帘拉开,车里空空。
该死!赵映月眉头紧锁,转身对着徐姨娘:“二妹呢?”
徐姨娘伸手轻轻抚了下如云发髻,淡然一笑,没有回答。
希宁扶着冬梅的手:“先进去吧。”
有什么事先进府再说,赵映月也只有压住气。
所有人刚进了府,希宁就立即道:“先护送徐姨娘回静曦院。”
赵映月明白是什么意思,用眼神示意二个侍卫上前。
徐姨娘却不慌不忙,好似没事人般,往静曦院去。
“到底是姨娘。”赵映月脸色如铁。
“再派二个婆子过去看着。二哥你赶紧叫人告知爹派人去把人找回来,特别是三皇子府外要盯着。我去找娘!”希宁加快了脚步往北定苑走去。
赵夫人听到事情缘由,气得拍桌子:“该死的东西,让自己女儿走她老路子,想搭上整个将军府的名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希宁只说了赵映雪想当侧妃,私约三皇子。她得到赵将军的允许,去黄了这件事。而赵映雪回府的半路上跑了。避开了徐姨娘的出身。
赵夫人简直是大怒:“老爷找我商量,不想让她女儿当侧妃,赶在圣旨之前把婚事定下。她却巴巴地送她女儿去攀皇亲,想往火坑里推。也不看看,成了侧妃,上面还有正妃。人家是何许人,会瞧得上她区区一个庶女。”
果然赵将军没说徐姨娘有匈奴血统的事情,这件事才是捅了天的大事。就赵夫人的性子,不对外说也会憋得慌。担惊受怕的,还不如不说,烂在肚子里,反而日子好过。
旁边的李嬷嬷也是一脸不齿:“这徐姨娘绑上了将军,心想着她能成,二喜爱藕节自然也能成。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是尽快去找人吧。”
希宁回应:“二哥已经派人去找了,爹那里也派人去叫他回来。”
小女儿不慌不忙的样子,果真长大了,赵夫人心中稍许安慰,脸色稍平又露气恼:“那贱人此时在何处?”
“在静曦院,侍卫守着,还叫了二个婆子盯着。”
赵夫人点了点头,随即猛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哎”李嬷嬷赶紧地拦:“夫人,现在你去干什么?此时还是让将军回来定夺。”
希宁也站了起来:“是的,娘。你去了能做什么,打一顿还是骂一顿?徐姨娘主意已定,说了反而自讨没趣。打了,传出去说你当主母的刻薄。还是等爹回来后再说。”
这样可能是最好的做法,赵夫人也只有坐下来,端起水喝了口。这水已喝过,一口就见了底。
赵夫人烦躁地将空茶碗重重搁下:“真是不顺起来,喝水都塞牙。”
“去冲点茶过来。”希宁嘱咐完秋叶,又对着身边的冬梅道:“回院里看看,夏荷有没有预备点心,拿点过来。”
冬梅微微行礼后,匆匆离开。
秋叶转身要去预备冲茶的东西,这赵夫人屋里的丫鬟自然不敢让她代劳,赶紧地说去准备。很快地就端上了工具,在一旁开始烧水、往茶碗里倒茶粉了。
李嬷嬷转移赵夫人注意力:“夫人你看看,这小姐越发的懂事了,做事稳妥又贴心。”
希宁也笑着:“还不是看着李嬷嬷平日子里对我娘好,也就学了个五六分。”
李嬷嬷和赵夫人相对一视,都哈哈乐了。
李嬷嬷笑着,嘴巴都合不拢了:“老奴可不敢居功,那是小姐对夫人有孝心。夫人这几日帮小姐做了一副兔皮手袖筒,老奴这就拿去。”
赵夫人道:“虽然做得晚了些,可这天气渐渐热了,你总不能老是捂着个手炉吧。做得稍微粗糙点,也就是让你在家里用的。”
做得确实粗了点,赵夫人出嫁前是幺女,平日子都宠着,就连出嫁的喜衣之类的,都是丫鬟婆子代劳。
希宁摸了摸花白兔毛,将双手左右放进去,露出笑:“好暖和,毛也软,让娘费心了。”
听到这话,原本还以为女儿会嫌弃的赵夫人高兴得不行。
笑笑说说中,赵夫人越发的舒心,刚才的盛怒冲淡了不少,安心等着吃茶,等将军回来。
赵将军回来时,外面出去寻人的也有了消息。说是见到了二小姐,但是人已经跟着三皇子进了一家酒楼的雅间,门口有侍卫,他们也不方便进去。
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会发生什么。赵映雪为了当侧妃,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拦下了三皇子,去雅间里“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