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劫持人质当盾牌,防御即将被突破,皇帝一声令下:“杀!”
皇帝冷着个脸,显示出君王的无情:“乱臣贼子杀无赦!为朕捐躯者,朕厚赏其家人。”
别介意是朕的儿子就不敢动手,放心大胆的砍。至于被砍死的自己人,绝对能让他家族得到荣耀。
一听到这话,带刀侍卫又象打了鸡血一般,奋力砍杀,甚至有人连同前面当盾牌的官员和诰命都一刀劈了。
躲在桌底的希宁看得心惊肉体,这该不会是平时有仇,趁着这个机会了吧?
大瓜还没吃完,不对劲了。有叛军开始将目标对准了嫔妃,皇后在侍卫圈之内,可其他几个妃子可以下手。
“不,救命”贤妃首当其冲地被逮住了,尖叫着挣扎,可她的力气哪里抵得过。哪怕她身边的宫女护主拦在前面,也被叛军几刀就砍死了,血溅洒在贤妃满是刺绣的宫装上。
趴在桌底的赵康,就看到希宁从桌底钻了出来,坐在地上,将腰间的三个香囊取下。
还对着郭思远伸手:“哎,你的!”
郭思远解开腰间的香囊,扔给了希宁,希宁把四个香囊里的香粉倒在一起。
这是要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就有叛军举着刀冲过来了。这里可是一个皇子,皇子一定比嫔妃好用。
杀红眼的叛军刚冲到桌前,一阵白烟撒到了他脸上,身形一顿,就全身瘫软地倒了下去。
白烟真是从希宁手里洒出的粉,紧跟着后面还有一个叛军,她赶紧从香囊里抓了一小撮对着对方的照面扔了过去,这家伙也晕了过去。
赴宴是不能带武器的,武将的兵器在入殿前全被收掉,而毒药毒粉自然也不能带进来。
在入殿之前,查的人还特地盘查了希宁,三个香囊都逐一拿起嗅了嗅。
但这香囊里的粉,只有并在一起,才是使人昏厥,而且最很重要的一味放在了郭思远那边。
从这小丫头年龄和打扮来看,就是传说中的小神医,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两个人,其他叛军不敢再向前。
希宁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叛军的刀,一人一把的扔过去,扔在赵康和郭思远的面前。
两人心领神会,捡起刀来,从桌底爬出,两人并肩靠着,退到了一根柱子前,希宁则躲到他们身后。
过了会儿,希宁皱眉,对着旁边的人道:“哎哎,散开,聚在一起不是找死嘛。”
不知不觉,左右聚集起七八个文官,官服紫的红的都有。
一个穿红色官服的谄媚道:“小神医,还是在你身边安全,就让本官躲躲吧,事后本官一定不会亏待。”
“是,是,是呀!”其他官大爷都猛点头。
希宁眨巴着眼:“现在不应该在各自主子身边?”
没看到吗?是端王的人,全跑到后面看热闹,端王的人不会砍他们,就等着端王造反成功,立即下跪呼万岁。是二皇子或者皇帝的纯臣,应该去皇帝和二皇子旁边。赶紧去吧!
一个紫衣、胡子花白、颤颤巍巍,还被其他官搀扶的老臣道:“吾等手误缚鸡之力,怎能冲过去?”
不是不想去,而是前面打成一片,刀光剑影的,根本冲不过去。如果躲在后面,那等同于和那些支持端王的同流合污,万一叛军被镇压下来,那就等着一起被砍头。所以被堵在了中间,不上不下的。
又有个杀过来,希宁一撮迷粉撒过去,对方立即用袖子捂住口鼻,赵康和郭思远借机双刀猛劈,直接将其砍死,好残暴。
“人太多,引人注意。”希宁皱眉。
几个大臣相互看了看,果然还是这里最安全。顿时你一言,我一语:
“小神医,悬壶门不会见死不救,你就行行好。事后老夫带着厚礼登门道谢。”
“是呀,本官一定上表,求圣上为您加封。”
“我从此府中祠堂立下悬壶门的长生牌位,和先祖一起配享香火供奉。”
什么和什么呀,还不如一人一万两银子来的实惠。希宁又气又好笑,索性大度点:“各位大人客气了,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此时大家更应该风雨同舟,只求将来莫忘今日之危。”
于是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肯定不会忘了今日恩情。宁可死谏碰撞柱子死,触怒反贼被杀,那也是为君王抛头颅洒热血,而不是被混之中被砍死,能表示自己忠肝义胆、青史留名的机会都没有。
前面的赵康又砍了二个人,扭头喊:“挡不住了!”别聊了,快想办法。
“往后退。”所有人往后慢慢退到墙边。
等到了墙边,又有几个官员过来,还有一个拉着自己吓得路都走不动的夫人。会武的和赵康一起在前面抵御,不会武的也捡起地上的刀,双手握着、哆哆嗦嗦挡在旁边,也算是为自己壮胆。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整个殿内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就连这个小小的围圈外面,也躺上了十几个。
药粉撒完了,希宁侧头看着高台上的情况,应该快结束了。局势越发清晰,宫门紧闭,宫外就算有兵力,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等这些叛军消耗完,端王只有束手就擒。
地上躺着不少断了气的官员家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