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解析完,反正都来了,索性给冯院长脖子扎针。
李院长一看,也要扎几针。外科手术是个磨人的活,时间久了,肠胃、泌尿、颈椎就会出现问题。
施院士在旁边看着,等针扎上后,才提问,还要了纸和笔记录,认真得像个实习医生。
针取下,施院士看了看墙上的钟:“哟,时间不早了。”
希宁正想说些客气话送客,就听到施院士说:“你们这里饭菜怎么样?要不让我们吃完再回去。”
希宁……
小林去找指导员,听到三个院长级别的医生要在这里吃饭,指导员立即就答应了,反正都一样的菜,一样的吃。
吃饭时,施院士端着饭盆就坐在她旁边了。耄耋之年的老脸上挂着讨好的神色,要不是知道想干什么,其他人都可以骂一声老不知羞的,年龄一大把,往人家姑娘身边凑做嘛。
“曾妹子是吧,你应该到更需要的地方去,要不跟着我们回安置点。安置点的医生待遇非常好,每天二荤二素一个汤,还有水果,晚上值夜班还有点心吃。”
过来一起吃饭的指导员和营长,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坐在旁边吃饭的李院长和冯院长抬头瞥了眼,不做声地继续吃自己的,看来施院士打算挖人家墙角了。
指导员和营长不乐意了,要知道不留吃饭。真是他们客客气气,结果是到这里来看病,吃这里的饭,还想挖这里的人。
可曾招弟不算他们的人,去留是人家决定。就算是他们的人,那更简单,一纸调令就行。他们必须服从上面的调配。
希宁吃着饭菜,嚼动的样子就像时不时撇嘴:“我没行医执照,万一病人死在我手上,解释不清楚。现在是缺医生,赶鸭子上架,先救命再说。如果你们说出去,我已经踏雷了。”
“每年都有考试……”今年学校都停课,无论什么考试都会取消,不过看在医生急缺的份上,可以要求加开。
“我水平不够,只有小学三年级水平,很多字不会写。我的药方都是郎中教的,这样的字怎么写在试卷上?”替人治病疗伤只不过是非常时期的权宜之计,等身主回来,打回原形。
施院士……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个姑娘看病,完全遵循古法,用药下针独到又胆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学校里教出来的。可没有认定,那就是无证行医,这也是很多没有文凭的民间中医传承无用武之地,慢慢消失的原因。
施院士对此也痛心疾首,他想了想,深吸了口气:“那就当顾问,你不动手,在旁指导。”
“算了吧,我就那几手,三天就指导完了。”不去,去安置点,去当顾问,累死累活。还不如在这里烧烧菜,烧完就没事了。姐只想当个咸鱼,混到比赛结束。
“待遇好,还有津贴。等这次天灾结束后,我叫中医药大学特聘你,入编制。”
李院长和冯院长相互看了看,施老为了挖人,把当时考文凭、评职称时的论述报告、国际上发表演说的能力都拿出来了吧。入编那么容易的话,他们两个为毛要奋斗那么多年?
“呃,就我这水平,又不是科班出身,小学三年级去教大学生。算了吧!谁信呀?”希宁大口扒完饭,站了起来:“今天我要早点睡,这房间就是我睡觉的地方,我先去洗洗,你们早点回去吧……累死我了。”
拿起面盆和洗漱用品,出房间了。
指导员和营长松了口气,不走就好,否则还要留下炊事班的厨子炒菜,出勤的人出去只能随便吃点了。
营长捧着吃完的饭盆:“这天色也不早了,再晚点就走不了。”
施院士顿时眼睛发亮:“晚了的话,确实不好,路上容易出事。那我住一晚,不用特地安排,我随便挤一挤就行。”
完了,一搞到个偏方或者秘方就研究到废寝忘食的施院士,打算住下了。
营长微微张大了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应该吃完了赶紧走人?
“还是回安置点吧,那里更需要施院士。”指导员脸上堆着笑:“反正再过个三五天,两位院子应该还要来。”
施院士又是眼前一亮:“对呀,我回去将安置点的病人整理下,疑难杂症的带来看看。”
指导员……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希望曾招弟不要恨他。
过了复诊时间,施院士果然带着病人来了。
希宁皱了皱眉:“我这里药也不多,要留着备用。”这里是卫生所,不是一级甲等,有什么搞不定的病人就转院过来。
“只需要药方就行了。”施院士难得少了平时的严厉和严肃,多了百分百的亲和。
来复诊的李院长和冯院长相互看了看,施老的表情不多见,跟见到孙子辈才有的吧,满是姨妈笑。
外面又发生过武装抢劫,但由各大院押送,那些匪徒什么都带不走,反而有时会留下几具尸体。几次交锋,都惨败而归,就停歇了下来。于是各个大院又渐渐恢复成轮班制。
生怕将手伸到大院来,毕竟这里有物资还有二个库的武器,那可都是真家伙。
三个领导商量下来,做了临时安全预案,用铲车将围墙两边的雪铲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