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 伙计们一下底气又来了,脸上的惊慌立马消失,又挺直了腰板,就跟这里掌柜一样,翻脸和翻书一样快。 柳玉郎暗暗叫不好。好汉男滴、乱拳打死老师傅,他还不想死。 希宁居然笑了。 “大师兄,不要这样,要以理服人。”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她端起茶喝了口,不慌不忙地放下:“不要说门口有悬壶门的人,在外面也有。如果我们不能回去,到时可不是砍头那么简单了,数罪并罚是剐刑。就是拿小刀,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就是不知道是三刀、六刀、九刀,还是千刀万剐。” 柳玉郎……好恐怖,就这以理服人? 希宁又缓缓道:“当时孙大勇肠子都露出来了,是我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要知道悬壶门百年名门,不光有治病的良药,也有毒药,只是我宗门,济世为怀,不忍使用。不能用毒药,用个普通的也够了。有谁想先上来试试?” 一片安静,掌柜和伙计不畏惧砍头和剐刑,也要想想悬壶门的药。 希宁轻蔑地调侃:“明说吧,我就是帮张员外家小姐治病的小神医。不知道也不要紧,赶紧过来试试药。是选大笑三天、日夜都不停歇,还是昏睡上七天七夜,或者每当刮风下雨骨髓就如蚂蚁在啃咬的滋味也不错。” “你就是小神医?现在外面传得厉害,弄下鬼胎的小神医?”有伙计瞪大了眼珠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希宁眼睛扫了过去,轻描淡写地说:“正是鄙人。” “不是我要来的。”伙计吓得眼睛瞪圆,一脸惶恐。手指还指着掌柜:“是他要我们来的,我这就走。” 头也不回地,拖着扁担就跑了。这一跑,其他伙计也赶紧跑了,只剩下尴尬不已的掌柜。 柳玉郎斜眼看着掌柜,不是几十个人嘛,全都叫来呀。果然还是以理服人好,也是,悬壶门济世为怀,尽量不要打打杀杀。 “既然如此,大师兄,我们报官吧。”希宁站了起来。柳玉郎也站了起来,此时柳玉郎感觉神清气爽呀。 这可把掌柜吓到了,卑躬屈膝地赔不是:“两位莫走,小神医别走呀,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哎哎哎,快拿点心来,给茶添水呀。” 见不成,一急之下,“噗通”跪下了。 都叫人来,打算还来狠的了。现在对方不是善茬,比狠,狠不过人家,也只有服软。可都到了这个地步,不跪不足矣让对方消气,也只有跪了。 希宁这才停下步,也没去扶,站在那里斜眼鄙视:“这是作甚,我一个小辈承受不起。” “不不,承受得起,绝对承受得起。”只要不去报官,叫你亲奶奶都成。报了官,岂能是三百两银子可以打发得了的,扒了层皮指不定还不够。 掌柜跪在那里,手死死拽着小神医的袖子,汗流浃背地求道:“我立即去拿银票,不用劳烦小神医去县衙跑一次了。” 希宁一个冷笑:“那就把利息也算上,也不多收,按照月利五分利算。事情已经过去近二个月,且算是一个半月,再抹个零,一共是二十两利钱,连本带利还了,我们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否则我也懒得看你这戏码一出出的唱,直接去官衙报官!” 刚才可没说什么利息,月利五分相当于一年六十分利息,也就是满了一年,本金300两、利息就是180两。利息很高,可有些真正高额的是对本对利,这个时候不要说月利五分,哪怕十分也要给。 “好,好,小的立即去拿银票,立即去拿。”掌柜连滚带爬的去前面账房拿银票。出门后,叫人看着门,千万不要让人给跑了。 不一会儿,银票恭恭敬敬拿来,希宁接过翻了翻,数量对。从怀里掏出借条递了过去:“那么我们就两清了,就此拜别。” 走到门外,她上了车,柳玉郎骑上马,三人这次往京城方向而去。 这赶路,又是一天。下午时经过一小县城,进了城门,找了一家客栈。先吃了点东西,再去房间。 希宁先跟着柳玉郎和希安去了他们房间,两个男人定一间就够了。 “发月钱了!”希宁从怀里掏出银票,给了柳玉郎十五两,给了希安五两。 柳玉郎一愣:“不是说月钱只有一两?” 希宁也对着他眨巴着眼:“那是以前,以前悬壶门看病不要钱。现在有钱了,自然要让同门的人过得好,顿顿大鱼大肉。而且要加入奖励机制,今天大师兄出力最多,所以拿的也最多。希安赶车也不容易,以后大家多多努力,让悬壶门发扬光大!不多说了,我今天好累,两位师兄应该也累了,大家早点休息。” 看着希宁离开房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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