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到Y市时已经是下午,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仪容,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才满意的出了洗手间。 路过街口的花店让老板给包了一束百合,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不过他喜不喜欢好像也并不那么重要,不过是看望病人的礼貌罢了。 她抱着花束走在病房区的走廊,高跟鞋撞击地板的清脆声由远及近,一名身量高挑长发披肩的女士与她擦肩而过,她认出那个人是女儿喜欢的明星肖桐,肖桐瞥见她的目光后带上了墨镜。淡雅的香水味道划过鼻尖,沁人心脾。 她在病房门外站定,深呼吸了几次后终于敲开了房门,忐忑的心随着脚步沉静下来。 聂夕云带着耳机正盘着腿坐在床上,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显得他更加消瘦,双手拿着手机疯狂点着屏幕,仿佛那手机跟他有仇。丝毫没注意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茶几上摆着一株兰花,想必是肖桐带来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百合,感觉落了俗套,真是愧对自己曾经的职业。 “叶姐您好,云哥他对花过敏。”阿旭心里腹诽,这姐到底是真粉丝还是假粉丝。 叶晚认出这个声音,是跟她通电话的阿旭。 “您不介意的话我就把花送给护士了。” “还是我去吧!真的是抱歉了。” 叶晚不知聂夕云这些年竟染上了这些毛病。等再次回到病房时,聂夕云摘掉耳塞,随手扔了手机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他整个人被夕阳笼罩着,微微上扬的嘴角让她有种错乱了时空的感觉。 她想起那天也是这样的黄昏,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一个人在舞蹈室镜前丑小鸭学步般跳着芭蕾,她抬眼望去见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她不知道此刻他是何种心境。 “呵呵呵呵...”一阵轻笑声将她拉回现实,聂夕云正埋着头双肩颤抖着,左手指着她,“你怎么穿得跟个黑寡妇一样?” 她这身套装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再抬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眼中已经没有了初时的笑意。 那眼神让她的心漏跳了半拍,接着她的心咚咚咚的,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病房内瞬间的沉寂。 她忙拿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发的短信,仅对不起三个字。直觉告诉她,这个号码一定是许露的。她丢下一句不好意思就逃出了病房。 “她这人怎么回事?” “明白,这就换人。”阿旭作势就要出门。 “我什么时候说要换人了?” 嗯?竟然会错了意?想他阿旭跟云哥共事五年,什么时候犯过这种错?云哥也不是这种捉摸不定的性格啊! “那云哥的意思是?” “让她穿着随意点,别整的跟个老妈子似的,看得人头疼。”他单手捏了捏额头,仿佛真的头疼得很。 “你确定这人是我粉丝?”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也是我一个远房亲戚,花店开垮了,所以我就。。。您放心,她是您粉丝,绝对靠谱!”阿旭打着哈哈,不知道这个谎云哥信不信。 我的粉丝?聂夕云将手机拾起,继续刚刚未完成的游戏,几秒钟后便GAME OVER。本想再开一局,却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躺下,枕着双手翘起了二郎腿,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 阿旭找到了正在打电话的叶晚,让她从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叶晚木讷的听着,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许露在哪,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可以想见已经把她拉黑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一起工作这么多年的伙伴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又为什么把自己拉黑。 叶晚照着阿旭说的,除了日常照顾饮食起居,在聂夕云对戏和拍戏时用相机拍摄他拍戏的过程。镜头里的他脸色的苍白,化妆也没能掩盖住。 中午剧组放了饭,她将属于聂夕云的那份拿到车上,自己则在车外支了个小板凳吃了起来。 “你进来。” 她吃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吓了一跳,她连忙放下饭盒上了车。 这个助理的差事她在网上查过,说得通俗一点其实就是一个贴身保姆,饿了渴了要投喂,天冷了要加衣,太阳大了要撑伞,总之就是要有求必应,思来想去她倒觉得跟养个孩子差不了多少。 车里太凉爽,刚刚出那一身汗立马就凉透了。她坐在他对面,等着他下达指令,可怜自己饭还没吃完。 “你怎么不进来吃饭?”他喝了一口小米粥,状似随意的问道。 “助理能和明星一起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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