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还未长开，脸盘圆圆的，黑漆漆的眼珠到处乱转，淘气可人。这两天拉着裴凌星在杜家到处乱窜，招猫逗狗，各院夫人仆役天天坠在后面，生怕摔了碰了。

用过早膳，表姐妹一起去了族学，慕夫人已经在校场了。慕夫人身量不高，穿着骑装，头上简单的裹上一面头巾。慕夫人光从外貌来看，只会觉得清秀可爱，圆圆的脸盘，圆圆的眼睛，体型微胖一点都不像武人。慕思齐则站在慕夫人身旁，又黑又瘦，明明8岁了，却跟6岁的表弟杜季白一样高，板着一张小脸，感觉谁都欠他银子似的。

操练的人，除了族学的学生和夫子，还有家里的仆役。人来齐了，由慕思齐领着众人绕校场跑，蒙学班与女子5圈，其他人10圈，跑完，休息一刻钟，开始扎马步，一刻钟后，蒙学班回课室，女子则由慕夫人领着操练。其他人扎两刻钟马步后，开始操练，操练完成回课室。慕思齐是蒙学班的例外，他每天随其他班操练。

裴凌月开始学习百家姓，练了20个大字。术数课，夫子发现裴凌月没有学过，便从入门开始教。午时，回樱桃园用完午膳，休息一下，半个时辰后回到族学。下午学习音律和农科，今日音律由杜二夫人何碧莲教授，学习古琴，结果发现裴凌月天赋平平，杜二夫人教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让裴凌月弹琴不再发出像弹棉花的声音。幸好表姐杜巧婷也是天赋平平，学了这么多年，也只能勉强对着琴谱弹完整一首琴曲，让裴凌月不致于无脸见人。表哥杜若昀则遗传了杜二夫人的天赋，琴技高超，不时替杜二夫人指点一下学生。杜巧梅、杜巧玲、杜巧玉三姐妹虽年岁小，也能弹的有模有样。音律课上的裴凌月如芒在背，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撒开丫子往院子里跑。

接着一节课是农科，每人负责一颗果树、一片菜地，裴凌月被指派管理枣园的的那颗枣树，后厨的一小块白菜地。果树与菜地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请教夫子跟家中花匠。今天则跟着夫子给菜地捉虫，捉到的虫子装在小竹筒里，上交给管理家禽的师兄。裴凌月才发现五舅是兽医，甚至去太仆寺学习过，不时还会去京兆府帮忙验动物尸体。裴凌月突然明白别人夸五舅洁身自好，自己觉得怪异的地方了。五舅喜欢出入秦楼楚馆，却从不眠花宿柳，不是因为五舅不好色，是因为五舅身为半个郎中的洁癖，毕竟五舅的小妾可是非常漂亮的。抓完虫，夫子见还有时间，令众人净手。叫仆役拿来篮筐与竹竿，安排众人采摘院子里成熟的杏。自己组队负责对应的杏树，大孩子带着小孩子。裴凌月、杜巧玲、杜巧玉、杜若白四人一起，杜巧玲拿着竹竿敲着杏树，杏子纷纷落下。其他三姐妹等杜巧玲换边，提上小篮子，捡草皮上的杏子。捡满了，就倒进边上的筐子里。男孩子那边，敲了一会儿觉得不好玩。纷纷上树，踩着杏树狂摇，被花匠大叔发现，拿着竹竿赶下树。

“猴崽子，也不怕树杈断了，摔伤。杏树哪经的起这么折腾，枝条要是断了，明年少结多少果子，伸手。”杜大叔气的吹胡子瞪眼，拿着手板，一个个打过去。

等所有杏子都摘回来，足足有100多筐，还不包括一群小孩边摘边吃的，篮子里装的。杜大夫人看着这堆杏子，头有点疼。让人送了两筐到定远将军府，每个姻亲家、邻居与交好的人家每家送了一筐。还剩了50多筐，杜大夫人想了想，决定明日直接做成杏脯。等裴凌月几个下学，人手一篮杏子，个个跟泥猴一样，被赶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