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运气就是这么奇怪。
九里之前想找普拉米亚找不到,今天来送礼物却意外撞上了对方。
上次和邪恶组织的对抗中,普拉米亚靠着液体/炸/弹成功逃生,却也被爆炸余波炸伤。
仗着无人知道普拉米亚的真身,克里斯蒂娜便在最危险的地方暂居下来,打算等风波平息些后,再返回俄罗斯。
九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说出来的话只有父母和红子会信。
那就只能按照以前的老办法,用魔法吓唬对方了。
只是普拉米亚……会有那种精神上的弱点吗?
——
深夜,九里猛地从床上坐起,愤愤砸了两下被子。
共感失败。
倒也不能说是完全失败。
他成功共享了普拉米亚的精神,却没找到对方惧怕的东西,自然也就没办法恐吓对方去警局自首。
几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没等九里想到好办法,他人就到了英国。
黑猫纽曼主动蹭着他垂在沙发上的手臂,喵喵叫个不停。
九里瘫靠在沙发上,连撸猫的心情都没有。
这几天里,他每晚都在共感克里斯蒂娜。
对方居住在别墅区的公寓,白天像是普通的有钱人一样逛街购物,晚上则在研究独门的液体/炸/弹。
唯一的好消息是,对方受伤又被追杀,短时间内不会使用普拉米亚的身份外出作案。
“小沐,你真的不来绑圣诞树吗?”
“不要,我在想重要的事情。”
九里拒绝了老爸的邀请,并在沙发上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把脸埋进纽曼的肚子里。
纽曼“喵喵”两声,竖瞳望向单人沙发上喝茶看魔法书的主人。
自闭的九里竖起耳朵,听到杯盏放在杯垫上的声音,紧接着是祖母缓和平静的声音。
“年轻人就是急性子,有些事情缓一缓,说不定就会出现新的转机。”
“什么叫缓一缓?”他直挺挺的坐起来,充满求知欲的望过去。
“缓一缓就是让你先放一放,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冲动毛躁,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恨不得上一秒知道真相、这一秒就解出来。”
“……这不好吗?”九里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缺点。
“这叫干脆,做事不拖泥带水。”
“有些事情干脆些的确是好,但也不能事事都干脆。”
九里耐心思考了一会儿,没想到合适的例子。
“我不信,祖母你得说服我。”
“那你说我打你之前,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你该不该打?”
“……好吧,这个例子举得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九里缩缩脖子,既不想挨打,又觉得祖母说得有道理。
他找不到普拉米亚的弱点……要不就干脆不找了。
听祖母的话
先放一放,说不定之后就会出现转机。
反正对方身上有他的魔力,时刻处在监视之下。
对方一旦有想要杀人的想法,他就提前过去阻止好了。
想通这点,九里心中像是放下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爸爸——我要绑圣诞树!”
他翻过沙发,像是灵活的猴子嗖得窜到圣诞树旁边。
绿油油的松树缠着灯带和挂饰,已经是完全绑好的样子。
阿纳托利无所谓的问,“要不要拆了重新绑?”
“不用,我出去绑别的树。”
——
坐落在阴暗森林里的古旧古堡本该给人邪恶阴森的感觉。
但此时此刻,缠绕在树上的彩色灯带、门口堆着的几个大号雪人冲淡了原本的阴森,让古堡显得温馨可爱起来。
这是圣诞节后的第二天。
矜贵优雅的小少爷皱眉看了会儿荧光色的彩灯,感慨朋友的审美真是一年比一年夸张花哨。
他站到古堡门口,没等敲门,古朴厚重的铁门便自动向内打开。
两个长相相同的双胞胎女佣侍立在两侧门前,连低头的动作都出奇一致。
忽略掉心里那点点的怪异,白马迈进门内。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透明的空气荡漾开层层涟漪,像是跨入的不是一扇普通的门,而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每次来到这,都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因此白马不常来这座古堡做客,大多时候都是邀请九里到自己家去。
他给自己的解释是心理作用,也只能是心理作用。
因为这栋古堡的位置环境和古旧外观都给人一种童话里坏巫师的既视感,但这个唯物的世界绝对不会存在真正的巫师。
“探!”九里从三楼扶梯伸出个金灿灿的脑袋。
又在白马仰头看来时,翻身越过护栏,直接从三楼跳到了一楼大厅。
白马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
连忙跑过去上下检查皮糙肉厚的九里。
九里被对方压着肩膀转了个圈,无奈动了动胳膊和腿。
“放心吧,我又不傻,因为跳下来不会受伤所以才跳的。”
“你这还叫不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