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和又重新装上烟丝,跟身边老头的旱烟嘴借了一口火,使劲嘬了一口,这才又缓缓开口: “兄弟几个,我先把丑话说到前头,价格,我往高了谈! 但是真要到收高粱的时候,你们也得帮我约束好那些个爱作妖的,说是啥标准就是啥标准,绝对不能以次充好!” “你这是啥话嘛,咱们几个你是知道的,绝对都听你的!” “对,不给咱村坏了名声!” “就是、就是,你就放心好了!” 老头们纷纷应和。 顾非寒一觉睡到太阳偏西。 他坐起来晃了晃脑袋,居然一点都不头晕,只有口鼻间残留的一丝酒香提醒他刚刚大醉了一场。 这固然是因为他年轻、身体状态好。 当然也是吴大娘亲手酿的纯粮食酒对身体伤害小,醒酒也快一点。 中午喝酒的老头们都散了,苏玉和也到福利院继续刨地去了,只剩下苏小漓在院子里帮吴大娘剥玉米。 顾非寒走出屋子,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跟化了妆似的朗眉俊目、唇红齿白,把吴大娘都看呆了。 “你醒啦,大娘给你熬了点米汤,喝了醒醒酒。” 苏小漓端来一碗小米粥,不凉不烫,一层晶莹剔透的米油飘在上边,一看就是早就备好的。 顾非寒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喝完还咂摸了下嘴,意犹未尽。 “小顾啊,锅里还有,再盛几碗都够。”吴大娘笑道。 顾非寒笑着走进厨房,又喝了两大碗才罢休。 喝大酒的人,多喝点小米粥又养胃又醒酒,这还是顾非寒的老父亲亲口教他的。 “大娘,您帮我装一点高粱和剩下的高粱酒吧,我带回去化验。” 吴大娘笑着点头。 “大娘,还有个事儿我有点不明白,咱们家这酒,我怎么觉得比别的酒还要更香一些呢? 是一种奇特的香味,不完全是高梁香,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顾非寒犹豫了一下,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从他尝到的第一口就感觉到不同了。 高粱酒家里有不少,老爷子逢年过节爱喝两口,一边喝一边品评,连带着他们兄弟几人的嘴也养刁了。 吴大娘家这酒,基酒绝对是纯高粱酿的,但不知道掺了什么。 透出一股子淡淡的异香,似有似无,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吴大娘神秘一笑。 “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告诉你,我这高粱酒做好之后,又加了一点儿花椒泡了进去,咱们村就我这酒最香!” 顾非寒恍然大悟。 他想了想,随即从兜里掏出来5张大团结递给吴大娘。 “大娘,这酒香的秘方我不能白听,你收下,这是秘方的钱。以后要是开厂的话,还得请您去指导指导。” 啥? 这波操作直接把吴大娘给整懵圈了。 她就说了个高粱酒用花椒泡一下更香,就值50块钱?! “不收不收,你这是干啥?!这我要是收了,我家老头还不骂死我!” 吴大娘赶紧把钱推开。 苏小漓在一旁乐了。 “大娘,您就收下吧,这叫做专利费。苏爷爷要是敢骂您,我去跟他说。” “真能收啊?” “能收,必须能收。”苏小漓语气很坚定。 吴大娘半信半疑地接过了50块钱,等她家老头回来了好好问问,要是不能收再给退回去。 还有,啥叫专利费啊。 顾非寒的付费行为被吴大娘以数倍的热情予以回报。 她跑到地窖里又抱出来三坛子酒,把家里的存货都掏空了,又装了满满当当一麻袋高粱放进吉普后备箱,这才让两人回去。 顾非寒喝了酒,腿也没完全好,还是苏小漓开车。 吉普车刚开到南朱乐村和北朱乐交界的路旁,两人远远看见两名“大盖帽”正用力地押着一个男人。 怎么……有点眼熟。 张洪兵? 一个老妇人哀嚎着,撕扯住张洪兵的裤腿。 一个年轻女人披头散发地瘫在一边哭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裂了一块,头发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树叶子。 苏小漓急踩刹车,和顾非寒对视一眼。 两人把车停到一边,一起走了过去。 老妇还在哀嚎,丝毫没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你们不能抓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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