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流-/氓是被严格缉查的对象。 法律条文在制定之初就应用了“宜粗不宜细”的原则,就是为了避免产生疏漏造成惩戒不力的局面。 为了管控社会治安,其刑罚最高刑为死刑,与故意杀人罪相同。 但是针对不同情形不同罪状量刑,一般情况下处以7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法制社会,再大的关系也大不过法律去。 张富贵琢磨来琢磨去,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不是说抓了现行,犯了重罪吗? 如果让它做不实,或者是把性质变的轻一点,不就从根子上解决了吗? 然后再去疏通关系,这事儿就容易多了。 与其让关系难办,不如他这个当爹的先把核心问题的压力卸掉。 在北朱乐村,他就是放个屁,都能把地震三响。 对付个徐小珍。 哼——绰绰有余! 张富贵直接找到了她男人孙福,故意将事情黑白颠倒地说了一遍。 两人背着孙福有了苟且,自家儿子倒是可以收了这丢人的女人,至于孙福要不要继续戴有颜色帽子? 让他自己选。 孙福一家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最听不得人说难听话,更怕今后全村的唾沫星子。 绿帽子,让他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孙福怒火攻心,一下子绷不住了。 不问青红皂白,一巴掌将徐小珍掀翻在地。 紧接着,拳头、巴掌、鞋底……狠狠地招呼到了徐小珍脸上、身上。 一遍又一遍地辱骂她。 一个接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下。 周围的村民们则纷纷爬到梯子上墙头上瞧热闹,就这么冷漠地瞧着。 这些眼神,就像一盆盆脏水,压得徐小珍几乎喘不过气。 “贱-/女人,勾搭村长的儿子,不就是图人家家里有钱嘛!” “这种女人就得打,三天不打啊,她就会上房揭瓦!” “丢我们女人的脸!就该打!打死活该!” 徐小珍无论如何痛哭辩解,也没有办法明了自己的清白。 趁着她还剩一口气,孙福直接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拉去民政局办了离婚。 徐小珍被眼前这个看似老实、实则暴虐的丈夫打怕了,哆哆嗦嗦、失魂落魄地领了离婚证。 无处可去,还不敢回娘家。 见徐小珍自此没了倚仗,张富贵两口子露出了真面目。 张富贵的婆娘赖春花指着她的鼻子,脏兮兮臭烘烘地骂了好大一顿。 等到赖春花骂完,张富贵冷笑一声。 “呸,真是丢人! 在玉米地里勾引我儿子,你才是那个女流-/氓! 你以为把兵子送进局子里,你就可以安心了吗?” 骂完解了口气,继续威胁道: “告诉你,你娘家一大家子人可还在村里住着呢。 你那个没结亲的妹子,她的名声可全被你败坏了! 为今之计,你只能去公安局自首了,就说是你自愿的。 这样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在村里帮你把这事儿圆回来。” 具体怎么圆,他也没说。 哼,先把自家儿子的罪名减轻了再说。 至于这个丧门星女人,爱哪儿凉快哪儿凉快去。 张富贵心里明白,这罪的定义有一些笼统模糊的地段,所以必然有一定的弹性。 他也吃透了人心的劣根,有些旧观念就跟祖坟一样,谁也刨不动。 这手段使得又准又毒。 被打懵了的徐小珍哪里还有什么判断能力? 一想到娘家人要和自己一样,从此受到这事儿的牵连,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就这样,徐小珍被张富贵连骗带要挟,赶进了公安局。 林原和林正直当时就惊了。 徐小珍记得林原警官,当时这位公安同志可好好安慰了她。 是个好脾气又一身正气的好警察。 果然,林原吃惊之余,按耐下惊愕,放缓了声音: “你不要害怕别人的威胁,好好把事情说清楚,派出所不会冤枉好人,也一定会严惩恶人的。” 可徐小珍真被打怕了,也被村长的话吓到了。 她还惦记着娘家人的脸面,一脸红肿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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