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说怎么回事?” 面对疑虑,吕逐光走上前接过霍成司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别提了,我接到消息刚去的时候却收到那人疑似身死的消息。” 吕逐光重重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死了?” 霍成司皱眉。 “说是回家途中不慎踩空坠落山崖了。” 吕逐光看向俩人:“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霍成司没说话,在这时一直坐在床榻上没有说话的霍成殇开了口:“我会派人去他家里看看,事到如今还是先看晟城。” “五弟说得对,时候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嗯。” 吕逐光走到了棚门口,慢一步的霍成司却在这时转过身,因为喝了水的缘故,原本惨白脸色的霍成殇此时恢复了几缕颜色,然而疲态仍然浮现在他眉宇间。 似乎是注意到了面前人的忧虑,霍成殇抬头对上霍成司担忧的目光,摇摇头。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对方不用担心。 霍成司收到后,遂放下一半心跟着吕逐光离开了棚子。 一下子安静下来,先行被霍成殇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感觉再次翻涌上来,致使原本有所恢复的脸色又在刹那间白了下去。 抚着胸口,他慢慢躺了下去,将被子拉到身上,偏过头,小声调换着气,或许这样能将那股恶心气消散。 今日所发生的事冲击着霍成殇的身与心。 雨停了,深处空地缺少了一丝人烟,纵使现在只是天暗了下来,在城里只怕依旧热闹如初,灯火通明,独属于夏季的飞虫拍翅声在耳边回荡。 恰似自然的安眠曲,在这首曲子的帮助一下,浮躁的心神奇般的平静下来,沉重的眼皮慢慢合上,直至呼吸平缓。 棚内燃烧的烛火被熄灭,一黑影悄无声息落在其中一棚外,推开窗子一缝,当初在建造棚子时除了方便休息以外,便是安全,因此安置在棚上的窗户只是用来通风,并不能看得具体,更不要说是床和桌子了。 可那人也不慌,蹑手蹑脚的从怀里拿出一竹筒,抵在唇边就要往里吹。 一只手从身后握住了拿着竹筒的手,那人心下一惊。 忐忑的余光中突然瞥到熟悉的铁面具,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去。 “你……” 松开的手,转而抵上了唇,制止住那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裴淮仁“嘘”了一声,抓着那人的手臂,转身脚尖点地刹那间越上一高枝,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傀朝工地。再次落地,已经离工地有一定的距离了,更不要说周边的树木作为遮挡,想要被发现绝非是可能是。 裴淮仁的轻功就跟她的武功一样,将就是快,准,狠。被带得人根本受不了,在落地的那一刻就双膝跪在地上,无助的干呕,只因为在行进中她的胳膊牢牢低压在那人的腹部,只想着不把人摔下去,舒不舒服就是另外一回事。 “……将军怎么会来?” 那人缓了会,才撑着膝盖站起身。 裴淮仁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那人的面前,扬起手罩着面门就是一拳头。 拳头很重,以至于鼻血横流,甚至就连反应也没用,重重跌坐在地上。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抬手摸向脸颊,触手间一片湿润外,还有麻木的刺痛感,虽然那一拳很重,但也打醒了一些东西。 他慌忙扑倒在裴淮仁的脚下,双膝跪在地上,抬起被打肿的脸不断向下磕:“将军,将军饶命啊!” 他见裴淮仁俯下身,冷汗刹那间浸湿了衣衫,就算在夏季穿着湿衣服被风一吹也觉得寒颤。 因为下一秒他就被裴淮仁掐住脖子提了起来,空气被强行阻断,窒息感迎面而来,脖子上的手却是稳稳的,任由人怎么掰都纹丝不动,裴淮仁的眉宇闪现戾气,手上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可怕的压迫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大,大人,真……杀我,两国就都……完了……”破碎的话语艰难的从发白的嘴里吐出。 夜半三更,最近的人烟还是千里之外的傀朝工地,也是目标的任务点,西洲鄱日,甚至是晟城都在自己的地盘,生活安逸。换言之这里除了他们俩再无其它会出现在此地的人了。 意识到这点以后,裴淮仁那副肃杀的容颜破过朦胧的神志闯进意识里,陷入濒死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城主是跟什么样的人做了交易。 西洲可是西境王都,是真正经过血海拼杀在短短时间出现在众国视野中的大都,骁勇善战适合他们,智勇双全是对他们最好的评价。可能在没接触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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