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银蛾面色煞白,惊吓地叫了声,向后摔去,瓢瓜从手里滑落猛地砸到了木桶的壁。 “怎么回事?” “他、他死了。” 王银蛾艰难地指着面前的那具冻得僵硬的男尸,这会儿说不上多害怕,惊讶过后只剩下空寂。 她意识到,人多么的脆弱,稍有不慎就死在了这场叫嚣的瘟疫中。 “没事了。” 梁月庭赶回来,犹豫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 那具尸体已经被人抬走,下场无疑是被烧毁,化作一扑焦灰消散在风里。 剩下的工作依然要做,梁月庭在前面把脉,她跟在身后就盛药汤。陆陆续续又抬走了几个人,王银蛾也不再心神大动,只专注手头的工作。 待到天色渐晚,病人们吃了药汤和一些稀粥后睡下休息,梁月庭才带着王银蛾往那棵桂花树生长的院子走去。 “你等等。”梁月庭留下这句话就进了屋。 一刻钟后,他又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对她道:“王姑娘,水已烧好。你先洗漱,过后再回衙门吧。” 原来是去烧洗澡水。 王银蛾按下惊讶,却道:“我没有衣裳。怎么洗?” 难道要她穿白日的衣裳,想一想就一阵恶寒。 梁月庭也料及不妥,脸颊微微一红:“是我欠考量了。我去叫苏幕取王姑娘的衣裳来。” 王银蛾抱臂冷哼:“你为什么叫她叫苏幕,而叫我就叫王姑娘?” “啊——”苏幕才十二,是一个孩子啊。 但论及关系亲疏,王银蛾好像是与他更亲近些。 梁月庭猛地抬眼,神色粼粼地看着她,支吾道 :“银蛾。” 呀,听着好别扭! 王银蛾脸上露出嫌弃,立马反悔道:“还是别改了,就叫我姑娘吧!” 梁月庭若有所思,忽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还差几个月。” “你可取了表字,若无,就叫慕光可好?”“我一个卖猪肉的女儿,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哪里有表字。”她低眸望地,神色幽冥,“随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慕光,慕光。”梁月庭眼中有过一闪而逝的笑意,可惜她没看见。 她因自小读了点书,便觉得自己的名字很土,而且寓意也不好,一个蛾子能有什么好?想必梁月庭也是觉得她的名字难以启齿吧? 王银蛾目光幽幽地抬头,想从他眼里找到一丝嫌弃。 梁月庭笑看着她,眼里却没有那种东西。 脑海里忽莫名其妙地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道长,那道长有一次突然叫了她声慕光。她以为在叫别人,或是自语,如今仔细一想也许是在叫她。 王银蛾问:“为何你也要叫我慕光?” “也?” 一双灼灼目光忽然射了过来,王银蛾就将遇见王清源道长的事告诉了他。 他笑道:“因为你的名字叫银蛾,蛾乃慕光将军也。” 又道:“你说今年满二十,男子二十加冠,性别虽不同,亦要成年取字。你不喜欢这个表字吗?” 他微有迟疑。 “我从未取过小字——”王银蛾捏紧了衣袖,唇角却上扬起来。 她说谎了。 其实年少时学那些大家偷偷取过字,但没人知道,那就当没有罢。 梁月庭眉梢轻扬:“那我日后就以小字称呼你,嗯,你以后也叫我月庭,月庭是我的字。” 王银蛾抬头看向他,目露好奇。 既然月庭是他的字,那他本名是什么? 梁月庭定定看着她,道:“梁攸。” 这时候,院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撞开。 “啊啊,我怎么老是撞见你们含情脉脉的对望呢!”苏幕嗔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王银蛾一转头,瞧见苏幕抱着一个包裹走来:“银蛾姐妹你的衣裳。” 王银蛾满眼惊讶,道谢:“劳你跑一趟了。谢谢你,苏幕!” “无事,有空找我玩啊。”苏幕笑瞥她一眼,摆手走了。 梁月庭道:“慕光,水用法术温着呢。” “不会来人吧?” 她朝四周看看,看起来不大相信自己的人品。 梁月庭无奈一叹:“院子里我设了结界,不会再有人进来。”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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