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灵堂走水了!” “什么?”大伙纷纷跑去救水,只留下王银蛾和秦母在原地。 “娘——” “银蛾,不要总是让娘担心。” 沉默后,道:“嗯。”娘亲是嫌弃她麻烦吗? 前些日子,卷烟城下过两场春雨,空气湿润。房屋的横梁木头虽有烧毁痕迹,但却牢牢实实得还能再用,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灵堂里中央的那两具棺材已经烧没了,连带着尸体化作一扑灰烬。 族长捡起灰烬里完好无损的铁斧头,沉声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一时间,满座哗然。 “是谁呢?这么缺德!连死人都不放过!” 人们的唾骂声传入王银蛾耳中,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好在人矮又小无人察觉这丝纰漏。 “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凶手是谁,还是赶紧让老人的尸灰入土为安。”族长发话后,大伙又开始忙碌料理后事。 王银蛾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回去,不想刚出院门就撞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喂,乞丐!我家现在忙呢!没有东西给你吃!”有人喊道。 那乞丐杵着一根拐杖,闻言,哈哈笑道:“我知道,走水了嘛!我看见了——” “什么?你看见凶手了没有!” “啊这个——”乞丐伸出一只手。 “诶!厨房里还剩着一个馒头!”族长沉声吩咐,“给他。” 王银蛾后退一步,心头狂跳,也许他没看见。这个乞丐说不定只想要骗个馒头。 一个馒头狼吞虎咽下去,乞丐舔了舔手指,突然指了个方向。 院子里的人声陡然消失。 突然,秦母爆出一声怒吼:“你这乞丐丧尽天良!我家银蛾哪里得罪过你,让你要用这等恶毒的谣言栽赃于她!” 族长也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乞丐道:“我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身上挂着孝布。” 王银蛾从震惊中回神,反驳道:“只凭一个小个子和一截孝布就能确定?” “我只是猜测是你。” 秦母悲愤不已,上前想要质问乞丐。但是被王金银给扯住了:“娘,你冷静点。他无凭无据站不住理,说不定是为了面子故意说的!” “说不定这是老天有眼,故意降下的报应。” “报应?”乞丐听完哈哈大笑,仰天指道,“若是我此言有半分虚假,我必然不得好死!” 宛如一声惊雷落地,王银蛾猛然睁大了眼。“不得好死”四个字在耳边回荡,徘徊,最后化作一把利刃悬于颅顶。 两边人争执不下,族长最后拍板决定:“将王银蛾和乞丐一起拉去祠堂。” 祠堂一般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但是却可允许罪人进去。 “在列祖列宗面前,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会被验明真伪。去吧。” 秦母被阻拦在外。 王银蛾感觉肩膀一热,抬头见王金银安慰地示意她:“别怕。” 她转头去找王父,可是她爹啊还在纠结她是否是杀害他父母尸首的凶手,与她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怀疑顺着两条直线从一双眼眶爬入另一双眼眶中。 王银蛾痛恨地看着他,身影彻底没入昏暗阴森的祠堂。 “你为什么不怕?”一个长老问她。 舌尖尝到嘴里被咬出来的血腥气,她忍住恶心和想逃的冲动,面色畏而不虚:“我更怕有人说我是心虚。” 说这话时,另一道视线转了过来。族长瞧她一眼没说话,后又拍了拍手掌喝道:“取家法。” “女子进入祠堂都要先行一次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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