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这日头渐高,不若各自回家吃早饭吧。鄙人初来乍到,手头的事务还不清楚。这件事系关乎国家大事和父老乡亲的生计,自然不可忽略,也不可大事化小。” “但事木已成舟,时间上不算太紧,留在这里也无甚意义!可否容某熟悉了来龙去脉,再作两全之法?” 说话的间隙,她余光一瞥,从太孙逊脸上窥见一丝异常,便转开头。 事情恐怕不如她想的简单。 闹事的人一听,沉思片刻,各自拿了东西走人。 太孙逊松气似的笑道:“还是副使有办法。” 她笑笑不语。 这件事暂时了却,籍由一个负责监督运河修建的男子介绍工事。这条运河连着下面的主运河道,往北要通向梁都,往南要通向云山郡。 云山郡不同周围几个邻郡,辖内多山,风水良好,多良木。宫里修建用的木材也多运自云山郡。 看罢工地,众人便去邻近的摊子吃个早饭。吃罢,太孙逊借口有事离开了。 王银蛾三个人仍坐在木条凳上,偶尔望一眼那渐小的蓝色背影。 突然,耳旁传来一个郁闷不平的声音。 “我看这太孙逊是故意的!” “俞淞,那又怎样呢?” “我、定会在姐姐身旁,不让那群人欺负姐姐。”他急忙表达衷心。 王银蛾会心一笑,垂眸喝了一口热茶。 一旁的马香云埋头嗦着面条,听闻姐弟谈话,笑道:“就凭你这身板,你这简单的头脑,也能保护你姐姐?” 俞淞当即怒目而瞪。 眼看二人口舌之争要起,她起身道:“吃饱了,我就去水司衙门报道了。俞淞,你和我过去。” “那我呢?”马香云咕噜灌了一口汤,急忙追问。 “你替我私下里走访乡亲,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衙门里的人恐不会轻易告诉我,我也不信他们。” 水司衙门里藏了一整排架子的书籍。 她到时,太孙逊正在处理公务,那么衙门内的小厮就带她到办公的书房坐下。泡了一壶茶水过来道:“水司使大人正在处理要务,大人请先用茶。这书房里的一些经卷,也可闲时查阅。” 她颔首,等人走后,对跟在后头左右张望的小子道:“这几日赶路,还未温习课业。我便考考你吧。”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另一位小厮敲门而入。 “大人,这是水司使大人命小的送来的文书,转托您查阅。” “多谢。”她觑一眼俞淞,一眼看穿他的窃喜,便说,“你自去找个位置学习。” 剩下的时间便全花费在这些宗卷文书上了。 当初的话可不是瞎说,这个职务确实闲的很。平白熬了一整个白天,王银蛾了无生机,兴致缺缺,打算明日把自己的那本兵法随身带着钻研。 吩咐俞淞去看衙门大堂里的水钟,时辰到了,便收拾东西回驿站。 曲塘县是个偏僻的地儿,县内的驿站常年空着,就被供给王银蛾三人住下了。与其再多花钱造房子,倒不如废物利用剩下些钱。 天入夜,点起一盏油灯。 俞淞已去洗漱。 王银蛾持灯盏,立在二楼的栏杆后面。驿站外头是嘒嘒的知了叫声,咕咕的蛙鸣,风吹动窗棂和树叶发出的声音。 驿站内的小厮看见她,道:“大人何不去休息?” 这么晚了,也不见马香云回来,她如何睡得下? 可也不能实话实说,只道:“快到十五了。” 那人就笑:“是啊,大人从远方来,一定想家了。” 她笑而不答。 “大人,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差遣小的就成。”说罢,打个哈欠,转身掀帘走到后院里去了。 又等了片刻,不见马香云回来,她嘟囔一句,径自下楼烧洗澡水。洗漱妥当,朝门廊一望,还未见人回来。心下不免有些狐疑,莫非人出了什么事? 打更的铜锣声飘进来,已到子夜了。 明日要起早办公,再无精神头等人,索性爬进被窝睡下。至于马香云,她自己都奈何不了的人,她王银蛾如何能救得了人? 翌日,起床,穿衣洗漱。门扉訇地一开,门口一道黑影直棱棱地朝里砸下来。 电光火石间,王银蛾忍住想躲的冲动劲,把人扶进屋里。是那宿夜不归的马香云。 一身的酒气,在一个晚上发酵开,酸的人捂鼻退离一丈远。 王银蛾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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