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寂寞和墨书帮忙去了,沈惟经忽然垂首,呢喃道:“羡慕又有什么用?该不是你的,永远也不是。” 下响,天热的厉害,王银蛾不想回家。 虽然已和家人重修于好,可到底她小孩子脾气在,心里总觉得有个疙瘩在那儿。每当要说话,念出一个名字称呼时,疙瘩就开始发痒。 这一刻,她到真希望,自己能忙碌起来。 可时间从来恰巧不随人愿,正好碰上旬休,她也只好随大流。 市集热闹如常,并不受炎热所扰,管理市集的官员格外尽心,似怕因天气太热导致生意不好,以致影响他的“提成”,故早就叫人搭了露天板棚,设置免费凉茶。 因而市集的人就愈发多了,像她这样有家不想回的人,务工不能回的人,待在市集里就好,谁也发现不了异样。 事实上,人长到一定年纪,对任何人说话都要考虑保留几分真相。 那么进了市集,买了一份雪堆,许多小料佐着绵密的奶酪,一口下去,凉意浸透整个身子。 对面摊子上坐着三个男子,小袖短衣,正说着话,边说边看向她。尽管早已习惯众人的瞩目,可是那种带着试探的打量视线依然让她不爽,王银蛾再无吃雪堆的兴致,便抱着装雪堆的小木碗走开了。 好在那些人没有追上来,她暗松了一口气。 突然想起那许久未谋面的父亲,王银蛾犹豫一会儿,脚步一转朝那家酒楼而去。 站在酒楼大门口,朝里面一望,一个佝偻的中年男子正忙碌地收拾残桌,身上穿着灰不溜秋的短紧衣和长裤。却在要进门口时,王银蛾停下了,搞不懂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来看望他,还是只想找个人说话。 她以前一直是和母亲说话居多,和父亲总是相看两厌,为此这样找他,会不会太突兀又奇怪? 可是她要离开,却有人拦住她。 一朵花被人轻佻地丢到她脚边,王银蛾抬头一看,那里头第三桌的锦衣公子轻笑地看着她。 “姑娘,我的花丢了,可否帮在下捡起来。” 他的声音倒算清亮,长相也不算差,可是放在一起却直泛油腻。 这声音吸引来其他的客人,纷纷瞩目朝这边望来。 王父自然也跟着瞅来一眼,看见她,神情一愣,就要走过来,可是被眼尖的总管发现了,一手逮住了,压低声音似在责骂着什么。 这个时候,锦衣公子似不满她的反应,于是神情微沉,摇着折扇起身,故意显摆地露出那条镶金嵌玉的腰带,和一枚昂贵的玉玦。 俗气!她微低眸,看向地上那朵鲜红的花朵,又看看锦衣公子。 突然一脚踩上去。 跨过那花的尸体,走过锦衣公子,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面追上。 “你竟敢!你知不知道我是——” 她转过身,声音清清亮亮,毫无惧意:“你是司马斌大人的三公子。” “那你竟然,哦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不错——” 那面司马三公子正在美滋滋,王银蛾突然从袖袋里拿出一枚令牌,举到三公子脑门前面,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司马公子,你想多了。” 三公子扫了眼令牌,微有些惊讶,却道:“这是——一个小官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吸了一口气,冷静地开口道:“在下是想说,骚扰大晋朝在职官员可是重罪,听说最近司马大人正要晋升户部尚书,想必没功夫教导你这些事。” “你!” 三公子一脸的吃土色,可是又碍于她的话,闷气不上不下。 “你行啊,我看你日后有多威风!”最后忿而拂袖,留下一句便走了。可见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这时,王父说道:“你这样处处得罪人,以后怎么办?” 她回过身,说道:“爹,我是一个女官,这注定我不得罪别人,别人也会来得罪我。” 说完,又觉得好笑,和他说有什么用?浪费口舌罢。 众人一听,又齐齐瞪大眼,这家酒楼的杂役竟然有个做女官的女儿! 尤其是那总管更是,眼珠子瞪得老大,望望王父,又看看王银蛾。好在她王银蛾还是有点像王父的,脸的轮廓圆润。 王父叹了声气:“你找我来,是家里有事?” 她摇摇头:“没有,你放心。我恰好经过这里,便看看你。” 顿了下后道:“要是累,也可以辞职回家,我现在养的起你们。” 然而,王父却拒绝了。 这让她有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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