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喘着粗气,一一细说给他们听,说完,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 几位游侠便道:“情况紧急,我们先赶过去。” 语罢,宽袖一振,便御剑飞行而去。 底下的人望着天上如流云飞逝的白衣素影,皆露出淡淡的艳羡。王银蛾也不例外。 等到王银蛾几个赶到衙门时,走尸的危局已被稳定。十具尸体各被一张白布盖着,又用红绳紧紧捆束,红绳缀着铃铛和朱砂黄符。 夜已深了,四壁是暗红木质墙板,此刻反射出幽幽的平滑冷光。 衙门里的人心有余悸地贴在门外墙边,一张张脸如同天幕升起的白月,透出青白的光辉。 女捕头上前一步,跨进门槛,询问情况如何。一名衙役答道:“目前情况已经稳定。只、有四人被咬伤,正在救治呢。” “放心,莫大哥和宁师姐正在全力救治。”一位游侠劝慰道。 女捕头垂首看向地面两排尸体,忽而蹙眉,问道:“怎会这么快就发生尸变?” “就我们所见,应是邪气控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尸变。” “邪气?” 王银蛾站在后头,默默旁观着一切,忽然开口道:“可否揭开白布看看?” “现在恐怕不行,要等明天天亮。” “怎么会有邪气?邪气是从哪里来的?”女捕头沉吟声,问道。 紧跟着,王银蛾冷冷的语调响起:“我想,这邪气应是从水渠里带来的。” 数双视线一时落到王银蛾身上。 方才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捕头突然出声道:“这种说法也不无可能,至于水渠通往哪里,还得要王大人解释。” 王银蛾点点头,抽出随身携带的水渠图,走到公堂的木案前,摊开地图。众人围上来,视线沿着水渠脉络游走。 “呀,这水渠竟然通过废弃的公主府!” “那么这邪气也应是公主府里流出来的。” “烈捕头,这恐怕不是简单的一桩人命案。属下建议,尽早下令驱逐那些住在金乌宅附近的流浪民,把公主府连通附近废宅一同封锁,再派专人探查。” 烈捕头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关系甚大,需得向县令报备。那么老许,你即刻带人寻县令大人来此商量事宜。” 随后转首问仵作,道:“你们可从这些尸体上发现什么线索。” “我们从尸体上搜出一枚令牌。” 王银蛾正在观察这些尸体裸露出的脚掌,闻言,提起些兴致。 听那烈捕头道:“拿上来。” 仵作应一声,便端着一张漆木盘子走上前,揭开上面的一张白布,接着,一块漆黑的牡丹花纹令牌赫然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这是——”王银蛾迟疑地伸出手,却被另一只手臂迅捷地拦下,眨眼,那张白布又被重新盖上。 “烈捕头这是何意?”王银蛾抬眼看向烈捕头,对方眼神一闪,仍旧保持着镇定。 “这样重要的线索还是由我等专人先查明干系吧。”烈捕头说着,便伸出手要拿走那令牌。 王银蛾轻笑声,伸手扣住木盘边沿,恰好与她成对峙之势。 烈捕头眼神忽暗:“怎么,王大人有什么话要说?” 王银蛾转了转眼珠,笑道:“我被委任协助衙门调查,也没有资格看清楚线索的样子吗?这样,日后水司使大人问起话,我该如何回答?” “该怎样回答就怎样回。” 言罢,两人互视一眼,又各自风淡云轻地挪开眼。 王银蛾松了手,任女捕头把令牌带走。反正她已看清令牌的模样,大晋朝内使用牡丹花纹的皇亲贵族也就几家,一一寻找总能找到主使。 而且观这女捕头的神色,想必她一定知道内幕,说不定还有些关系,那这幕后主使必然是贵族里身份尊贵的人。那样范围又可缩小。 只是,这女捕头显然和她不能成一派人,要多加留意,以免再出茬子。 事情议论得差不多了,衙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王银蛾回首一瞧,正是梁都县令。 县令一来,就问起情况。 女捕头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给他听,但对令牌的事一字不提,只道有了线索,但还未能确定,说是等有了结果再行禀报。 时辰不早了,王银蛾见没自己的事,也就告辞离开。 因心中挂念着事情,她踏出衙门时,未觉得有异常,只照着记忆里的方向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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