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发作。只道:“侯爷替陛下爱惜朝廷百官,下官不胜荣幸,但这事却不是眼见的那般模样。” “哦,你说是就是吧。”陆邢台风淡云轻地收回视线道。 王银蛾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什么叫她说是就是?旁人听了这话,还不想东想西!她算是看明白了,陆邢台今天来的目的是砸场子,这里砸一拳,那里砸一拳,敌友也不分!尽管她如今也算不上陆邢台真正的盟友。 想到这里,王银蛾偷觑向一旁的梁月庭,看他神色冷淡,心下不免慌张。 要是因为陆邢台而惹毛了梁月庭,那可是得不偿失。 偏生陆邢台故意揪着她不放,要她端茶倒水,故意戏耍她玩呢! 梁月庭突然喝止住她,冷声说道:“连城侯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不能去吗?” 谁想陆邢台却道:“本侯渴了。我要是自己端茶倒水,还能彰显本侯的身份吗?” “你可以不喝。” 衙门大堂里的气氛突然沉默。 王银蛾憋不住笑,幸好背对着两个人,努力不发出声音也是好的。 “王银蛾,你还不快去——”然而,还没得意两秒,后面就传来陆邢台磨牙的声音。 她正要犹豫地认命,这时候肚子突然涨痛,痛得她难以忍受。 众人只听见一声惨叫,接着王银蛾人就直接倒向地面。 这变故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未反应,只见那风高亮节又毒舌的梁大侠神色慌张地冲了上去,然后抱着人飞快地离开了。 陆邢台慢悠悠地坐回太师椅,手指一下一下叩击着漆木扶手,心里奇怪:王银蛾怎么了,总不能是和那个神仙一起骗他吧。 要真是这样,她等着瞧吧!他又磨了磨后槽牙,开始思考后续对付王银蛾的事宜,谁叫她眼神不好使要欺骗他呢! 可是直到正午,尸体都验完了,王银蛾还是没回来。 陆邢台了无生趣,低头瞥了眼那些死尸,不耐烦地开口:“查出什么了?” “回侯爷,这十个人里,有六位是死在半个月前,后四位是在五日之内。而最晚死的蓝小胖,和其他人死因不同,是死于凶器,然后尚未死时被抛尸,从而染上邪气。” “哦,那你们继续查吧。”说着,他突然打了个哈欠,浓密纤长的眼睫染上一层水汽,“哈——困死了。” 而另一厢,王银蛾不知自己因肚子痛被陆邢台“惦记”上。 此刻,她整个人都痛翻了,肚子里的肠啊胃啊好像在互相攻战,一阵一阵地搅痛。 突然,她死死握住梁月庭的手腕,盯着他深锁的双眉:“你看了那么久,是不是我不行啦?” 梁月庭松开诊脉的手,凝视着她,眼神带上些许沉重。 王银蛾心里哇啦一凉,脸色灰败道:“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就要挂了?” 他默默地摇头。 “到底是什么?”她咬牙切齿。 “宫寒痛经。” 眼皮子往上一翻,她差点晕厥过去。当然不是痛得,是心累得,她还以为自己是不行了。虽然这也没多差,不疼时不注意,疼起来就磨死人啦。 梁月庭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一边开始输送灵力,一边说道:“你体内本就寒湿淤积,现在不知为何变得更严重了。我向你输一些灵气,可能缓解一些。” 她嗯哼一声,算作回应。 可耐不过痛得实在太厉害了,王银蛾一张俏脸煞白,额上面上渐渐渗出冷汗。 这样憔悴的模样落入梁月庭眼底,他于心不忍,便想同她说话以此转移注意力。 可是他一个几千岁的老处仙男,哪里知道痛经的人是没有心思同人说话的,因此被冷落在一边,又开始陷入茫然和委屈。 等到天将休,王银蛾已经睡着了,梁月庭才松开手,掏出帕子替她擦了冷汗。 他脱了鞋,爬到床内侧,银光一闪,变作一条细长的忍冬藤蔓,渐渐变长变多,缠上熟睡的王银蛾,然后窸窣耸动,开出了金银双色的花来。 听师父说,忍冬花有安神的功效,那么就变出原型陪她睡好了。 至于被好心体贴照顾的王银蛾是如何想的,谁知道呢。 当夜里,王银蛾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和梁月庭正卿卿我我,突然,梁月庭大口一张,人皮底下钻出一条藤蔓,啪嗒地缠住她,一口把她吞下去了。 “啊!滚啊!” 王银蛾吓醒了,正惊魂不定地望着头顶灰蓝蚊帐,突然一根金银花的枝蔓伸到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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