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来的算挺早了,但便宜二哥比她来的更早,她进来的时候人家已经再写文章了,其实五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写文章,反正桌子上铺着纸,便宜二哥正在哪儿奋笔疾书,看着颇有几分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儿。 看见五娘,便宜二哥放下笔,打量了五娘一遭微微皱眉:“晚上没睡好吗,瞧着脸色有些不好,眼下都有黑圈了。” 五娘心道,还不是让作诗闹得,统共加起来也就睡了两个小时,脸色能好才怪,至于黑圈,没成熊猫就认便宜吧,而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位便宜二哥。 便宜二哥显然很关心自己的妹子,柔声道:“昨儿我跟母亲提了,母亲说今儿便遣人去请郎中,等散了学,应该就到了。” 五娘愣了一下,倒没想到便宜二哥会去提这个,五娘毫不怀疑便宜二哥是真心关心妹妹,但自己那位嫡母可不一样,即便答应请郎中,但心里只怕会觉得自己麻烦,若便宜二哥日后还替自己出头说话的话,搞不好嫡母更讨厌自己也未可知,毕竟她应该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子跟讨厌的庶女有所亲近。 只是这些怎么让便宜二哥明白呢,直接说不行,不说的话,如果便宜二哥继续对自己另眼相待,那结果必然是嫡母更把自己看作眼中钉。 略想了想道:“劳二哥哥费心了,前些日子的确着了风寒,闹了场病却不是什么大症候,喝碗姜汤下去,发过汗就好了,用不着瞧郎中的。”说着顿了顿又道:“母亲掌着内宅事务,府里上上下下哪一样不得操心,若五娘着个小风寒都要惊动母亲,属实不孝了。” 二郎却道:“可五妹妹的身子瞧着实在柔弱,寻郎中来诊脉讨个调养之法总是好的。” 五娘还要说什么,却听外面一个柔声细气的女声插进来道:“这几日,我正闹头疼,姨娘早上还说今儿去寻周妈妈找个郎中来瞧,不想二哥哥却先寻了郎中来,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给我瞧瞧。” 随着声音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身量比五娘高了足有半个头,长得不能说多漂漂亮,但圆脸大眼,皮肤白,有句话叫一白遮百丑,因为够白瞧着也是个蛮惹眼的女孩儿,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好,发育比五娘好太多了,小小年纪就能看出几分窈窕风姿,这位应该是四娘,如果不是知道她跟自己一样大,光看外表,说比自己大个两三岁都不新鲜。 倒不是四娘发育过快,而是五娘发育不良,一个不受待见又早早没了亲娘的庶女,能安生的活到现在都实属老天庇佑,只是发育不良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好在这几天自己拼命吃,还长了点肉,刚穿过来那会儿,瘦的才吓人呢,若不然便宜二哥也不会昨儿一见自己就调金豆子了。 不过,五娘很不喜欢这种柔弱的感觉,她得尽快让自己强壮起来,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万一自己穿不回去,就得在长久待下去,没有个好身体怎么行。 四娘身边是三娘,也穿着一身粉色衣裙,从颜色到款式到料子跟四娘身上的一摸一样,当然,跟自己这身也一样,得亏今儿早上在自己极力反抗下,没穿冬儿拿的那件粉的,而是选了这件淡绿的,不然这一下撞了两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万府里几位小姐的衣裳都是批发来的呢。 三娘看着跟四娘差不多大,但其实三娘比四娘五娘大两岁,今年十四,大眼睛瓜子脸,脸上有点点的雀斑,看上去比四娘俏皮些,个头跟四娘差不多,但比四娘更丰腴,加之本就大两岁,看起来已经是个发育极好的少女,即便仍旧青涩,但眼波流转间比四娘多了几分风情。 而这两人的性格五娘也很清楚,四娘别看说话轻声细气的,却异常尖酸刻薄,最喜欢欺负五娘,三娘是四娘的跟班马崽儿,也是帮凶,这些都是五娘这个身体的记忆,本来还有些模糊,可刚一看见三娘四娘的脸,那些记忆便清晰了,可见,只要发生过的事,就算五娘下意识想忘记,一旦遇到正主还是能记起来。 但五娘不明白为什么三娘给四娘当跟班儿,三娘比四娘大两岁是姐姐,按道理不该是四娘给三娘当跟班儿吗,怎么反过来了。 不管谁给谁当跟班儿,总之这俩没一个好货,才这么大就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以后必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万二郎显然也不怎么喜欢这两个妹妹,微微皱了皱眉道:“昨儿去给母亲问安,恰巧梅姨娘也在,倒未听见梅姨娘提及妹妹头疼的事?” 大概没想到二郎直接抬出她亲娘,直接戳破了她的谎,四娘一时间上不来下不去,脸都憋红了,半晌儿才道:“前几日是疼了一阵子,后来就没怎么疼了,怕姨娘担心也就没提,是今儿早上红花这死丫头多嘴,跟姨娘说了一句,其实本无大碍。” 万二郎道:“既无大碍,还是莫瞎用药的好,有道是是药三分毒,好生歇养几日便是。” 一句话噎的四娘无言以对,三娘忽然凑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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