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五娘盯着扇子看了许久,久到冬儿都觉得奇怪,特意过来瞧了瞧,看见五娘手里的扇子,喜道:“奴婢出去端个茶的功夫,小姐就作出诗了。” 五娘尚未回神,愣愣的问:“我作的?” 冬儿 :“可不是小姐作的吗,奴婢虽不知这上面写得什么,但五小姐的字是认得的。” 我的字?五娘低头看去,果然,扇面上的字跟五娘的一模一样,心道,这是穿越了随身携带的系统吗?只要说出正确口令,立马就能心想事成,那自己想要金元宝,是不是也能实现。 想到此,决定试试,在心里想着金元宝,闭着眼嘴里默默念叨了一句吾有唐诗三百首,睁开眼,看看桌子,什么都没有,又闭着眼睛念了一遍,两遍,三遍,四遍……不管多少遍,都没用,别说金元宝了,一个纸片儿都没见,而且,扇面上诗也没变,还是刚才的悯农二首。 五娘都叨咕渴了,抓起茶碗咚咚的灌了半碗茶下去,想起便宜二哥还等着自己的诗呢,既然有了,就给他送去好了,免得便宜二哥抓心挠肝的睡不着。 想着,另铺了一张纸,研好磨,写,不,抄了诗,让冬儿给便宜二哥送过去,不过五娘只抄了悯农其二,就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唐.李绅《悯农二首》)四句,前面的悯农其一,立意虽大却太过敏感,万一便宜二哥脑袋一热考试写上,可就不妙了。 冬儿喜滋滋的拿着五小姐作的诗,刚迈进二少爷的院门,就见了廊下立着的刘全儿,刘全儿是大管家刘根家的二小子,去年跟在老爷身边儿伺候的,见识多,人也机灵,别看年纪不大,极会看眼色。 刘全儿旁边是季先生的书童小五,这阵仗不用说,肯定是老爷跟季先生都在屋里呢,一想到老爷跟季先生都在,冬儿脚下滞了滞,转身就要回去,不想刘全儿却开口叫住了她:“这不是冬儿姐姐吗,可是五小姐有什么事寻二少爷?” 被刘全儿叫住,冬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晌午时二少爷跟五小姐用饭,说起作诗的事,当时五小姐只得了两句,二少爷临走前特意嘱咐,若再得了即刻便要送过来……” 冬儿的话未说完,就听屋里季先生道:“可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五小姐作出了另外两句吗?”声音颇有些激动,接着不等冬儿答话,刷了一下,帘子打起,季先生跟老爷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二少爷。 三个人都是直直看着冬儿,看的冬儿心里扑腾扑腾的跳,说话都磕巴了:“是,是……”不等她说完,二郎已先一步下来,把冬儿的手里的纸拿了过去,嘴里念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出自唐.李绅《悯农二首》),果真是好诗。” 季先生的先生风范也拿捏不住了,直接抢过去,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头,然后转身跟万老爷道:“老爷何用发愁,只要五小姐在,二郎此次必能考进祁州书院,且,以五小姐之才,若去外面多长长见识,更能做出绝妙好诗来。” 对于季先生的提议万老爷尚有犹豫:“可,五娘终归一个女儿家,跟着二郎去祁州不大妥当吧。” 季先生:“据我所知,祁州书院的学子们多出身世家名门,身边也都有人跟随侍奉,这些人平日都住在山下的镇子上,书院每十日休沐,可以下山来,若有急事也可请假,五娘跟着二郎去祁州,便可住在镇上,彼此也有个照顾。” 季先生的话说的很明白,就是让五娘给二郎去当陪读。 万老爷迟疑道:“听闻书院那些学子们常有诗会应酬,难免要即兴赋诗,到时又当如何?” 季先生略沉吟道:“这个却也不难,若有推不掉的诗会应酬,索性就让五小姐扮成二少爷的书童跟去便是。” 万老爷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五娘的年纪,扮成书童正合适,想必外人也瞧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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