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夫人对四小姐也是另眼相看,不然三小姐明明比四小姐大,干嘛成天跟在四小姐屁股后面儿。 便有好人家来提亲,怎么也轮不到五小姐的,说不得,最后随便找个人家嫁过去了事。 想到此,心里越发难过,眼泪都落了下来,五娘见她哭上了,心里一酸,拿了自己的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道:“哭什么啊,我跟你说,以目前的境况,待在府里只能任人宰割,出去了才有转机,至于名声,也不用担心,我又不是自己偷跑出去的,是老爷夫人让我去的,便被人知道也不能说出什么。” 其实五娘根本不在意什么名声,但为了安抚冬儿也只能这么劝她,省的这丫头又胡思乱想。 冬儿显然是被五娘说通了,眨了眨水汪汪的眼:“那这么说,陪着二少爷去祁州是好事了?” 五娘:“当然是好事,大好事。” 冬儿被说动了,点点头道:“二少爷的脾气好,对五小姐更好,在外头断不会欺负五小姐的。”忽然想起什么道:“哎呀,那奴婢赶紧得收拾行李了。”说着抹了眼泪就去翻箱捣柜。 五娘摇头:“不是说下个月初八才考吗,这才几儿啊,不用这么早收拾行李吧。” 冬儿一边翻箱子一边道:“可不早了,咱们安平县虽属祁州府管,可咱们这儿离着祁州城还有二百里地呢,坐马车得走整整两天才能到,明儿就是初一了,初八一早上考试,季先生说需得提前两日到,所以最晚初六就得到祁州城,道上还得打出一天余量来,奴婢估摸着最晚初四也得动身了,这么算着还有三日,哪里早了。” 五娘见她把箱子都打开了,那意思不像收拾行李,倒像搬家,不禁道:“不是说让我去陪读的吗,怎么初八考试,也要去吗?” 冬儿点头:“先生说,如果让五小姐跟着二少爷出去长长见识,说不准能做出更好的诗来,老爷便说这次考试也让五小姐去,路上瞧瞧风景什么的,多作几首诗出来,二少爷考书院的时候也更稳妥。” 五娘都想翻白眼了,自己这便宜爹以为作诗是吃白菜呢,还几首?不是白嫖,别说一首了,一个字自己都想不出来,不过这便宜老爹还真奇葩,竟然能想出让女儿给儿子陪读的主意,那位讨厌自己的夫人呢,会同意这么奇葩的主意吗? 白氏的确是被老爷的话惊到了,定定看了丈夫许久才道:“老爷是说让五娘跟着二郎去祁州考试?这如何使得?” 万老爷自然知道妻子想的什么,摇头道:“二郎童试的头名是怎么来的,想必夫人知道,而祁州书院的考试可比童试更要难上许多,二郎若想考上,诗赋一项决计避不过。” 白氏:“即便如此,让五娘作几首备着就是,做什么要跟着去祁州?” 万老爷:“这作诗哪有如此简单,说作几首就作几首,季先生言道,若想作出好诗,需得多长见识才行,你让五娘天天待在她那个小院子里,能有什么见识,更何况,二郎也不是这次考了祁州书院就不考了,后面还有乡试,会试呢,一个比一个难,到时更需五娘助力。”说着顿了顿道:“横竖你也不喜五娘,她不再你跟前儿了,岂不更清净。” 丈夫这话倒是说到了白氏的心坎上,她的确不喜五娘,每每一看到五娘,就会想起一娘,想起一娘便更讨厌五娘,讨厌到,恨不能府里没这个人才好,要不是这次童试她帮着二郎考了头名,白氏是提都不想提她一句的。 只不过,想到二郎竟然很喜欢五娘,心里便有些不得劲儿,若再让她跟着二郎去祁州,两人相处久了,不是更亲近了吗,白氏可不愿那晦气丫头跟自己的二郎亲近。 可再不愿也没辙儿,毕竟谁都想不到,那丫头会作诗,还作的那么好,比季先生的都好,也只有她能帮到二郎。 万老爷想起什么道:“对了,回头你让针线房给五娘赶着做两身男装。” 白氏皱眉:“好端端的要男装做甚?” 万老爷:“出门外在,男装方便些。” 白氏道:“这却不妥,她穿着男装跟二郎出去,别人问起来该说什么,难道说是二郎的兄弟不成?” 万老爷:“这个,我跟季先生也商量过了,若有人问起便说是远房的表弟,跟着二郎去祁州游历长见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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