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那祁州城都有什么热闹?” 周妈妈见她这样儿,笑了:“我也是听我家那口子提过一嘴罢了,真个的可没见过,你也不用巴巴的问我,过几日去了不就知道了,到时候回府来,我还得问你呢,好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说着站了起来。 五娘道:“妈妈喝了茶再走吧。” 周妈妈:“不喝了,这来来去去都搅合的五小姐看不得书了,若是因此耽搁了五小姐作诗,就真是罪过了,况,夫人哪儿还等着我回话儿呢。” 五娘眨眨眼,心道,果然在夫人眼里,自己就是个帮着便宜二哥作诗的工具,还看书,看什么书?自己刚才一直看的是这把扇子好不好,可惜到现在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这就是一把最平常不过的扇子,用冬儿的话说,大街上有的是,十文钱一把。 当然,现在有了区别,区别就是自己中午叨念了那句吾有唐诗三百首之后,扇面上忽然就多出了悯农二首,奇就奇在还是自己的笔迹,要说扇子上有什么机关,目前还没发现。 不过五娘想继续研究都没机会,因为刚送走周妈妈,便宜二哥又来了,且脚步匆匆,一脸急色,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 进来开口便是:“五妹妹,快快帮我想首诗。” 五娘真想拿手里是扇子狠狠敲敲便宜二哥的脑袋,得亏还是学霸呢,这什么智商啊,当作诗这么容易啊,还快快帮他想首诗,自己要是能想的出来,昨儿晚上至于睡不着吗。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跟便宜二哥说的,只能无奈道:“怎么好端端的又作诗,若是问晌午饭时的那首,不是让冬儿给你送过去了吗?难道没见着。”说着看向冬儿。 冬儿忙摆手:“奴婢真真是送过去了,还是二少爷从奴婢手里拿过去的,季先生还夸五小姐诗做的好呢。”说着眼巴巴望向二郎。 二郎忙道:“冬儿说的是,晌午那首我见着了,作的真真极好,可有些不合适。” 五娘听的更迷糊了,心道,这作诗还有合不合适的,更何况,那首本来就是吃饭的时候自己嘴欠,秃噜了两句出来,才引的便宜二哥非要自己作另外两句,要不是,碰巧叨咕对了那句口令,扇子上出现了悯农二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便宜二哥呢,人家讨债,她这便宜二哥讨诗,而且看势头,自己这诗债好像越欠越多了。 二郎解释道:“刚知县胡大人遣人送了请帖过来,邀父亲明日过府饮酒。” 五娘点头,仍旧看着便宜二哥,知县大人邀便宜爹过去吃席不是很正常吗,便宜爹虽然不是混官场的,却是这里的土财主,作为一县父母官的知县,总有用钱的地儿,不从这些土财主身上打主意,难道靠自己的俸禄不成,所以,十有八九是缺钱了,至于为什么下帖子,也很好理解啊,又不是强盗,就算让人家掏钱,总也得有个光明正大的名头才行,可这跟作诗有毛的关系。 谁知二郎却有些兴奋,眼睛都亮了:“五妹妹不知,知县大人还给我下了帖子。” 这个五娘属实没想到,愣了愣道:“也请二哥过府吃酒?”这请吃席难不成还搞买一送一? 二郎:“五妹妹有所不知,胡大人是朝廷正经进士出身,为人甚是风雅,亦是此次童试的主考官,季先生猜测胡大人此次给我下帖子,大概是想当面考较学问。” 五娘眨眼:“考就考呗,以二哥的才学,还怕考较不成。” 二郎为难:“若考策论文章二哥自是不怕,可酒宴这种场合,应该不会考文章策论。” 五娘这回听明白了,这位胡知县拐了这么大弯子,就是想让便宜二哥作诗,说是酒宴实际却是诗会,以酒相邀,以诗会友,这是读书人的情趣,也是消遣,按理说土财主一样的便宜爹绝不会成为这种局儿的目标客人,偏偏土财主生了个学霸儿子,不止考了头名,诗也出名了,所以,胡知县才特意下帖相邀,结果就是便宜二哥就跑来找自己作诗救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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