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的,就是放在口袋里挤压,瓣尖透着萎黄,形状也是乱七八糟。 他把不好的部分轻轻扯掉,里头鲜嫩的花瓣拨弄出来,清香顺着风徐徐飘散。 陶之音想接过去,被小胖阻止了,他说:“你蹲下来,姐姐。” 她的衣襟被镶上了一朵纯白的栀子,短短的枝桠扎在开衫里,花头轻盈。 小胖满意一笑,要闵露也过来。 “我不要!”闵露嫌弃看了眼那双脏手。 他气呼呼地嘟起嘴巴,把花放回口袋,“不要就不要,我还不想给呢!” 陶之音揉揉小胖的头,“好了好了,你跟我回去擦擦手和脸再送你回家吧?” “好!” * 鱼锦路89号的院子里,秦岐熟稔地走过正厅,先放下陶之音的东西,再进了厨房,向忙碌的老人打招呼,“白奶奶,我来了。” 白奶奶惊喜转过头,“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快先去坐下,菜马上烧好了。” “最近忙,下午还有事情。”他把手里剩下的东西放在一边的矮柜上。 白奶奶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秦岐,没想到如今长得愈发高大,她边炒着菜,笑呵呵地,“不知道你要来,都没有多准备几个菜,先将就着吃一顿。” 秦岐把礼盒里的东西拆分拿出来,一罐冬虫夏草、一盒白燕盏,和一盒干海参,依次摆进冰箱。 他说:“母亲一定让我来一趟,说是没能亲自来,叫您别介怀。我买了几样东西,您记得吃。” 白奶奶关掉火,把冒着热气的红烧茄子铲进盘里,“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呀!我老婆子哪里吃得完。” 白奶奶年轻时候,最开始做工的地方便是秦宅,本来是只负责照顾一家人的饮食。 因为及时发现在泳池失足落水的小秦岐,把他送去医院,没日没夜地照顾了好几天,因此让出差在外回来的秦父秦母深表感激,几年后辞职回到临雾镇,每年年底都收到秦家的贺年礼。甚至大几年前,秦岐有空也会到这里歇几天,三楼的房间被她收拾的整洁,就是怕秦岐来了住的不习惯。 其实她倒不觉得这有些什么,应尽的职责罢了。 所以说起话来多是拒绝,“你下次来可不能这么破费了。” 白奶奶把菜端上桌,看了眼秦岐,“裤腿怎么湿哒哒的,路上踩到水坑了?快去楼上换身衣服。” 秦岐回道:“好。” 他稳步走出厨房,一级一级地走上台阶,才到二楼,一缕葡萄味的清香萦绕鼻尖,他淡淡扫了一下,继续往上。 三楼打扫的一尘不染,走到卧室,衣柜里的几件衣服还是二十出头时候穿的款式,老人怕生虫,放了好几颗樟脑丸。 浓浓的味道充斥在衣柜,他随便拿了一套去浴室。 脱下身上的衬衫和裤子,镜前映照出一具极有张力的身体,宽肩窄腰,常年锻炼的原因,腹部紧实,双臂肌肉微凸,缠绕着蓬薄的青筋。 他打开花洒,任由热水打湿脸庞,仰着头快速冲了个澡。 深蓝色的连帽卫衣,黑色长裤,秦岐不适应地扯了扯领口,衣服有点小。 他拿过脏衣服,洗干净了挂在浴室。 楼下传来泠泠的声音,“白奶奶,我们回来啦!” …… 陶之音怕白奶奶忙着听不清,大声打了句招呼,再把小胖带进一楼的卫生间,抽了几张纸让他自己拿去擦。 白奶奶还在厨房忙碌,闵露则在收拾着袋子里的东西。 她偷懒似的倚坐在椅子上歇息一会儿。 闵露把东西拿出来一一归类,白奶奶的放在桌上,自己的全部塞进一个袋子,知音姐姐的东西少,也放进一个袋子。 她整理出一个白色的盒子,奇怪地诶了一声。 这东西什么时候买过吗? 她去问旁边的陶之音,“姐姐这是你的吗?” 陶之音发现自己的体力是有点差,暗叹闵露此时还有力气收拾,累得懒懒的转过一眼,看到东西后,很慢地眨了下眼:“给你的。” 闵露抿住嘴巴,低下了头。 手里的一方盒子摸起来起伏不平,单调的纯色因此变得很有质感,至少她觉得这个礼物对她来说很贵重,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盒里黑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枚小小的发卡。 蓝色的。 “真好看。”闵露没有取出来,而是用眼睛细细的观察,凑的很近去看珠子里的纹路。 足足看了三五分钟,才把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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