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帘妃,喜欢各种怪谈和故事,以及唱戏。 虽然唱得不好…… 在王府的时候,我怕扰了王爷清净,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会唱一唱。这次进了宫,有单独的院子,又有闲王王妃当听众,真是太好了。 闲王王妃性子耿直,第一天晚上就从恶鬼手里把我救了出来。我在想该怎么报答她。 再唱一曲? 寻常的曲子怕是太过敷衍,要为她单独写一首曲子才行。但是写曲子需要很久的时间,一时半会只能写出狗屁不通的烂曲子。我想了想,记起来进宫之前夫君给我准备了一套茶具,说是到时候若是等得时间久了也好打发时间。 那么,就去闲王王妃的房间为她沏一壶茶罢。 准备好了炭火和井水之后,我端着东西向闲王王妃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又轻轻推了推,依然没有人回应。 该不会还在休息吧。 我想了想,记得我的房间里有一条通道可以到达闲王王妃的房间,只不过平时不想打搅她的休息,也考虑到隐私的问题,从来没有用过。现在去先把茶具放到那里,等她醒了再沏茶,应该没问题。 我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把茶具放在了桌子上,又留了字条。正想离开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那血腥味若隐若现,飘忽不定。 奇怪…… 应该只是月信来了。我准备走,突然想到闲王王妃该不会在月信的时候身体不适吧,真要这样还是去看看的好。我轻声喊着闲王王妃,向卧室走去,然而她并不在卧室。 我顺着味道走走着,感觉那血腥味越来越重。 当我走到梳妆台的时候,看到闲王王妃正趴在梳妆台上。 “闲王王妃……你,你别吓我……”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把闲王王妃翻了过来,只见她怒目圆睁,眼角流血,右手紧紧握着一把剪刀,而她的心口处,鲜血正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帘妃尖叫着瘫坐在地上,但还没来得及呼救,嘴巴就被一双黏糊糊湿漉漉的手捂住了。 “喊什么喊,我没死!”那个声音带着些有气无力的愤怒,却又十分熟悉。 闲王王妃?帘妃吓得直打嗝。 “我松开手了,你可不许再乱叫乱闹。”那双手松开了。帘妃这才看到,刚才捂着她眼睛的的确是闲王王妃葛僻。只是此时的葛僻面色苍白,看起来仿佛大病初愈。 “你你你你你这是怎怎怎怎怎么了?嗝!”帘妃结结巴巴地问。 “你就别问了。”葛僻捂着心口说,“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传闻,对吧?” “对对对对对的。”帘妃说,“闲闲闲闲王王妃天生骨骼清奇,有有有有死而复生之能。但但但但我以为那只是传言。” “那不是传言,是真的。我命格不好,容易死掉。但多年前有过救人之功德,上天垂帘,虽无法逆天改命,但也给我了在寿数终了之前可以复活的能力。”葛僻苦笑着说,“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真真真真的太神奇了。”帘妃咽了口唾沫,目不转睛地看着葛僻胸前还在冒血的胸口,寻常人若是受了这样的伤,不死也去了半条命,而此刻她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除了由于失血过多而显得面色苍白之外,并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愣着干嘛?”葛僻扶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 “啊?” “快帮我把房间里的针线盒拿来,就是上面带着万年青的那个。怎么,还想我就这么喷血再死一次吗?”葛僻从梳妆台上拿过一条手绢,堵住了伤口,让血不再过多地流出。 帘妃从葛僻的房间里拿出了针线盒。葛僻打开针线盒,解开衣服露出伤口,用针线盒里的药水清洗完伤口之后,熟练地穿针引线,不一会儿便把伤口缝好了。那缝线密密匝匝,只有少量血液渗出。 “帮我缠上。”葛僻递给帘妃一卷绷带,把衣服脱了下来,让帘妃帮她把绷带整个缠上。然后又换了衣服,把染血的衣裳上的破口缝合上,扔进洗衣篮。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没事的,若是宫女问起,就说是月信污了衣服便是。”葛僻看到帘妃看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笑了。 “你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把伤口缝好了。”帘妃感慨道。 “这是桑皮线,韧性好,医馆缝合容易崩开的伤口都喜欢用这种线。”葛僻凑近帘妃的耳朵,说,“姐姐,这件事可否替妹妹保密?” 帘妃点了点头,站起来说:“我这就去给妹妹沏一壶茶,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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