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不开心。” “为什么?” “山贼的赎金你为什么要收?” “不收白不收,再说了,我们不是很快就把那些钱分给镇上那些被山贼劫掠过的穷苦百姓了吗?夫君就别生气了。”葛僻揉着王爷的肩膀说。 “可是还是感觉很丢脸,堂堂王府竟然收山贼倒找的赎金,太诡异了。”王爷想了想,说,“我们先去十弟家里歇歇脚,顺便新找个长期赶车的车夫。这一路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原先的车夫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给我们驾车了,说是还想多活几年。” “这也不能怪他,任谁被山贼劫走,都会吓破胆的。” “不是,我看你被山贼劫走了就没事,好像还挺高兴的。”王爷冷哼了一声,说,“你也稍微装得害怕一点啊,害得我白白担心你。” “哎呀,夫君担心我?” “不,我只是担心你把他们都吓死了,我没法和县官解释。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刚娶你过门的时候对仵作那样。王爷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只轻轻锤了葛僻一拳,说:“古灵精怪。”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想起来刚接到圣旨,气得罚葛僻跪在雪地里的似乎还发生在昨天。那时候王爷整天想把葛僻踹出门去,每天都被她气得半死,恨不得大拳拳锤她胸口。 可是现在,王爷却觉得葛僻皮是皮了一点儿,却也挺有趣的。 “嘿,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了?无话可说了?”王爷听到没什么声音,转头一看,只见葛僻躺在马车里,脸色青紫,一探鼻息,已经没了呼吸。 “葛——僻——!” 葛僻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 “我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又死了一次。”王爷拿了个脸盆过来,从肩膀上拔下一根毒镖,说,“我检查了一下,是扎我身上的。” 这是王爷第一次非常直观地感受到咒契的作用,一根毒针,扎在他身上,毒死了葛僻,这可真是一种诡异的感受。 葛僻接过脸盆,又是一阵狂吐。 “这咒契究竟是怎么作用的,这传递得也太快了吧。”王爷忍不住问。 葛僻没有回答,继续呕吐。王爷叹了口气,去拿了毛巾来。他的确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似乎并不是时候。 发生意外的时候正好距离十皇弟的府邸比较近,所以王爷也就扛着葛僻去找了十皇弟。刚到门口的时候,守门的侍卫还以为见了杀人魔,差点动粗。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感觉太过尴尬,王爷安慰了葛僻几句话,便去找十皇弟叙旧去了。葛僻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歇过劲儿来了,感觉肚子里有点饿,便爬起来找东西吃。 桌子上放了四盘糕点,她风卷残云一般全部吃下了肚子,但还是饿。 既然这里是王爷兄弟的宅子,应该也不缺吃的吧。 葛僻想了想,穿好衣服偷偷摸出房门,准备出去找点儿吃的。 这十王爷的府邸倒是着实气派,单单一个花圃,都比得上王爷家里的半个宅子那么大了。那花圃里盛开着黄色的连翘、修剪精致的桃花,一阵风吹过,花瓣如雪一般飘落在地,在青石板上留下一枚枚淡粉色的吻痕,别有一番风味。 也不知道是吃货本性作祟,还是运气好,没过多久,葛僻就找到了厨房的所在地。也许是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厨房里并没有伙夫忙活,倒是案板上还放着一些没有加工过的食材。 胡萝卜、白萝卜、苹果、橘子、麦仁、鸡蛋,整齐地码放在桌子上。 葛僻拿了一只苹果,啃了一口,抬眼一看,正看到一只毛色光亮的枣红色骏马正在花圃里优哉游哉地啃着刚长出来的二月兰。 “不好了,马儿啃花了!”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一名穿着粗布衣服的农夫不耐烦地跑过来呵斥道,“让它啃!” “可是,这里不是十王爷的整个王府吗?” “嘁。”农夫不屑地冷哼一声,说,“这里只是王爷饲养爱马的马厩罢了,这厨房,也是给赤炎做饭的地方。别说它吃一口二月兰,就算它把这里的名贵花草全啃了,王爷也不会有半点儿不高兴。倒是你。”农夫打量了葛僻一眼,说,“怎么饿成这样,吃赤炎的东西,征得它同意了没有?” 葛僻的脸瞬间涨红了,与马抢东西吃,这可是的确有点儿丢人。 “咕噜。”肠胃里再次传来一声抗议。 不管了,填饱肚子要紧。葛僻不顾农夫鄙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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