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头好疼。”王爷醒了过来,脑袋昏昏沉沉,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你醒了?” 一名身着异族服装的女子正看着王爷,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这是在哪里?”王爷摸了摸后脑勺,感觉撞击的地方还疼着。 他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摔在了树上弹了一下,然后又掉进了溪水里。 “这里是雅乐寨,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女子歪了歪头,说,“看你的样子也挺健壮的,要不要和我处阿注。” “什么是处阿注?”王爷听得迷迷糊糊,但从那女子的眼神里他推测出了那个词的大概意思。 “就是一起睡啊,还能是什么?”女子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说,“你放心,我的长期阿注去跑马帮了,得过两天才能回来,闷死我了。邻居家的姐姐总是嘲笑我阿注太少,我这就要让她看看,我的阿注可不止一个!” “等等等等,别忙着脱!”王爷顾不上头疼,把女子的衣服搭上,说:“我伤还没好,现在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伤好没好我不知道吗?再说了我管你吃管你喝,你不得报答我一下。好了好了,我不知道你们那边有什么特别的习惯,不过我都看过你全身了,又不打紧。”女子不管不顾,推开王爷的手,继续解扣子。 就在王爷琢磨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门被一脚踹开了。一名穿着草鞋的黑脸大汉闯了进来,正看见半裸着的王爷和那衣服解开一半的女子。 “格桑!你怎么和别人处阿注!”黑脸大汉攥紧了拳头,满脸通红。 “不是,大哥,你听我解释。”王爷推开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说,“这是个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要听格桑说。”黑脸大汉走了过来,瞪着正在扣上扣子的女子,说,“格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可是说好了,我跑马帮的时候你可不能一声不响找其他阿注,你要是这么不讲信用,那我下次就不给你家收谷子了!” “哎呦哎呦,说得轻巧,你一走好几个月,别人家的姐姐们临时阿注都换了好几个了,只有我还等在家里干着急。那我今天就说好了,以后你一出去我就找临时阿注,哼,想给我收谷子的男人从我们寨子排到邻家寨子,谁稀罕你。”格桑一点也不害怕,翘着脚嘟囔着嘴说。 黑脸大汉气得直跺脚,但似乎也没有办法,他见没法说动格桑,便转向王爷,说:“你这没礼貌的外乡人,不知道先来后到吗?临时阿注得给长期阿注让位,哪儿有不按时间这么乱来的!你跟我过来,我得去找老萨满要个说法。” 我干什么了?这家人怎么这么奇怪?王爷困惑地穿好衣服,跟着黑脸大汉走了出去。女子也并未阻拦,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外乡人的生死。 路边站了很多看热闹的年轻人,有些在捂着嘴偷笑,但看到了黑脸大汉那砂锅大的拳头,就都闭上了嘴巴。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从马车上跌下来没摔死,这一趟估计得被私刑处死了。 王爷走南闯北多年,知道不少异族的古怪刑罚。 海边的族群会把犯了重罪的人绑在退潮后的礁石上,等到涨潮的时候,犯人就会被水一点一点浸没,慢慢感受窒息的恐惧。 森林里的族群会把犯人扔进陷阱里,涂上牛羊的血肉,等着猛兽把犯人撕成碎片。 这边……看样子大概是会把我扔进树林喂猛兽?那还有生存的可能。 只可惜现在浑身无力,否则等到走到人少的地方拼力和着黑脸大汉搏上一搏,倒也不是没有胜算。 没过多久,黑脸大汉便走到了一处竹楼前。 黑脸大汉唱了两句王爷听不懂的话,竹楼里出来了一个戴着银环的赤脚小童。小童说了几句,黑脸大汉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王爷无奈,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萨满。”黑脸大汉行了个礼,说,“这异乡人顺着小溪飘了过来,要和我阿夏处阿注,你来评判一下我们该如何处置。” 那戴着用竹子、羽毛、银子和珠宝编织的头冠的萨满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王爷说:“可有这等事?” 王爷思索了片刻,他知道了阿注的意思,但阿夏又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可没说过她和这男人是阿夏,而是说的长期阿注。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奥秘。 “说吧,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你说得有理便依你的。”萨满见王爷闭口不言,吸了一口水烟,低声说。 王爷回忆着刚才听的对话,字斟句酌着说:“他们不是阿夏,而是长期阿注吧。说阿夏只是这位大哥一厢情愿。” “你这混蛋,胡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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