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放大到最大,全身心应和战斗而起舞,一点点去尝试攀登越来越高的极限。
呼啸而过的狂风,身体泛起的酸胀疼痛,鲜血划过肌肤的滚烫,都让她觉得无比愉悦与享受。
因此,神祈也是第一个察觉到了禅院直毘人动作的奇怪。
黑金的伞一次次与禅院直毘人的重拳相交,蓝色的虹膜也一次次聚焦禅院直毘人的攻击。
禅院直毘人的攻击一帧一帧映入她的眼眶,被分析。
在电光火石间,神祈仿佛看清了什么。
神祈的伞柄狠狠击打在禅院直毘人的手肘上。
转瞬间,仿佛是禅院直毗人直直撞上去一般,神祈的伞狠狠刺穿了禅院直毘人的手臂。
神祈直接利用禅院直毘人这一因伤不得不停下的空档,拔出伞,不顾喷洒在她脸上的鲜血,再度用力贯穿了禅院直毘人的胸膛。
“你的动作也严格遵循着每秒24帧的规律吧。”
明明四周探照灯的光芒亮得直刺人眼,但是神祈撕咬住猎物的灼烫目光更加炫目。
禅院直毘人忍不住与她对视。
落入眼瞳的血液,那片沉寂的墨蓝眼瞳好似坠下了血泪,清晰地倒映着浑身是血的狼狈的他。
神祈按住跪坐在地的禅院直毘人的肩膀,一把将横贯了他胸口的伞抽了出来。
品味着刚才的殊死搏斗,身上带着七零八落伤口的神祈俯视着面前的败者,一点点将自己从极度兴奋的失控边缘拉回。
她心情很好,不仅能冲着一边得胜归来的伏黑甚尔挥手,还能安慰一下眼前的直毘人:“放心,我有分寸,刺穿这里并不会死。”
在衣兜里掏了掏,神祈甩开一份早已经被拟草好的投降书,丢在了禅院直毘人的面前:“禅院家的家主和最高战力的炳都已经被击败了,看在还活着的禅院家族人的份上,不如尽快投降?”
禅院直毘人看着已经在夜兔围剿下节节败退的禅院家族人,吼着绝对不能投降的禅院家术师,以及抱着禅院家婴孩的仓皇女人,最终将目光看向了眼前看起来过分年轻、又格外离经叛道的小姑娘:“如果我投降,你会对禅院家做什么?”
“你会在咒术界建立一个崭新的伏黑,或者神家?”
好不容易建立起一个家,甚至她家里总共也就三个人的神祈抽了抽嘴角:“我没兴趣建立一个大家族。”
“我会在夜兔安保公司旗下分设一个夜兔除灵公司。”
要让把战斗刻入DNA的夜兔像禅院家这样长年累月住在一起,那光是房屋维修重建的费用就是一笔恐怖的费用。
还是公司的外派任务模式更加适合喜欢自由自在打架的夜兔。
对于禅院家,神祈就没有像对待同族一般温和。
“至于禅院家,会彻底消失。”
“垃圾进地狱里忏悔,像你这样的,就给我好好打工,赚买自由的钱。”
“目前规章制度虽然还在制定中,但是你应该不会拒绝吧?”神祈蹲在禅院直毘人面前,认真地仿佛在评价着什么上好货物。
想起什么,神祈赶紧摆出了资本家的奸诈:“不过,既然都是在咒术界了,不许提什么退休年龄哦。”
像禅院直毘人这么身子硬朗的咒术师明显还可以健健康康到打工很多年,她才不会轻易放手,他必须好好为她创造价值。
她的嗓音分明带着自在上扬的笑意,但是当禅院直毘人注视着神祈时,却无法从这双冰冷的眼睛中看到可以通融的温度。
虽然不知道分家的情况,但是估摸着也和本家差不多吧。
禅院家败得如此彻底且狼狈,已经不具备任何可以谈判的条件了。
沉默了片刻。
禅院直毘人最终将沾染着自己血液的手指盖在了这份投降书上。
禅院家大势已去。
咒术界的天必定要变了。
而他目前仅剩无几l能做的事情就是利用他作为一级最强的实力,尽可能庇护家族剩下的族人。
禅院直毘人的签字画押,无疑是成为了压倒负隅顽抗的禅院家族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接下来的战争已经不需要神祈多费什么心思。
在战场上如鱼入水的夜兔非常乐意分担自家团长的戏份。
伴着一份份来自原禅院家各分家的捷报,在咒术界犹如擎天巨柱般伫立着,名为禅院家的巨柱以一种堪称不可思议的速度轰然倒地,猝然消弭。
当夜,神祈一边被伏黑甚尔按着处理伤口,一边处理战争后的事情。
听着各支队的乱七八糟的后续处理疑问,本来思维清明的神祈忍不住
把头靠在了伏黑甚尔的肩膀上,感觉到了脑袋疼。
她的管理型人才究竟在哪里!
这么多事情都要她处理这合理么?
好不容易快结束了伤亡人员统计、战场清扫和俘虏处理工作,刚想喘口气的神祈又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两个年轻气盛的DK仿佛去乞讨了一般,衣服都变得破破烂烂的一条条,只能勉勉强强挂在身上。
夏油杰的虹龙口中叼着一个已经被打开的空落落脑袋,大摇大摆在一众夜兔好奇的目光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