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手,侧身立在一旁,由着萧时慢一行人进来。 这个宅院并不算大,却布置得极为雅致,檐下的花圃里种着花,东侧沿着院墙栽种着几丛翠竹,西侧一棵老树亭亭如盖,两相辉映成趣,一看主人家便是用了心的。 一个身着月白锦衣的小男孩,坐在老树下的秋千上,一脸好奇地看向这边,见萧时慢与他对望,也不怯,还冲着萧时慢露出可爱的小酒窝。 萧时慢转过身,指着小男孩,对李春说:“他,你去看看。” 一旁的年轻妇人听萧时慢要动小男孩,连忙跪下,颤抖着双唇,拉着萧时慢的衣角哭求:“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 李春若有所思地看着萧时慢,也没多问,倒是虚扶了扶年轻女子,道:“你放心,老朽一生,只医人,不害人。” 李春随手拿了一张矮凳,坐在小男孩身旁,为他诊脉,他也不躲,乖巧可人得紧。 萧时慢本不想多事,现下却也忍不住上前去。跪在地上的年轻妇人抹了抹泪,也忙不迭地跟上,眼睛一刻也不敢从小男孩身上挪开。 “宁儿?”萧时慢嗓音温柔,小男孩笑得更灿烂。 “是宁儿!姐姐真好看!”奶里奶气的声音,白白嫩嫩的圆脸上漾起天真的笑容,萧时慢出了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了捏。 难怪前世北疆城破时,明明二叔早为她和柳七娘铺好了逃生的路,柳七娘却还要想方设法欺骗她折返,为了换回这个宁儿,不惜亲手将她送至北辰军手中。 “宁儿在他们手里,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没有宁儿!” “你就当是为你的父母还债吧,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前世柳七娘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萧时慢心中不由得火气升腾,心中暗道:真是个蠢女人,北辰军的话也敢信! “姐姐,疼……”一个委屈的童声打断了萧时慢的思绪,等她回过神一看,宁儿的馒头般的脸蛋已经被她捏出来红印子。 她迅速松开手,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若无其事地问李春:“他如何?” “心气不足,心阳虚亏,虽是先天不足之症,却也不是没有法子。” “既然如此,那他就交给你了。”萧时慢淡淡回道。又俯下身对宁儿说:“宁儿,姐姐带你回家找娘亲好不好?” 宁儿黑亮的眼睛喜出望外地看向萧时慢:“真的吗?”又期待地看向年轻妇人:“春姨,我可以跟姐姐去见娘亲吗?” 春姨双唇微动,不赞同的话还没出口,便感受到萧时慢的眼神威压,她眼眸暗了暗,轻轻朝宁儿点了点头。 宁儿一下便从秋千上跳下来,软软的小手拉住萧时慢的衣角,仰着头看她。萧时慢抬手揉揉他的头,牵着他的手朝李春说道:“还请先生随我一起到府上暂歇。” 李春受人之邀来到这北疆城,已经耽搁了数日,于是拱手笑道:“不必了,老朽还有……” “怎么?之前才说有需要就找你,现在就不行了?”萧时慢嗤笑一声,打断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医李春,也不过如此。” 李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嘴角扯了扯,无奈道:“那有劳了。” * 金乌西沉,萧时慢领着一老一小才回到府中,直奔二叔萧远的院子。 “你娘亲就在里面。”到了院门口,萧时慢朝里面指了指,对宁儿说道。 宁儿一听,探头往院子里瞧了瞧,当即松了萧时慢的手,跑进了院子里,一边跑一喊道:“娘亲!” 院中一名侍女一见他,忙迎上来,将他拦在怀里,捂住他的嘴。 却已经来不及了,萧远从书房中走了出来,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 柳七娘也从房中走了出来,发髻松散,粉黛未施,憔悴极了。看着眼前的孩子,她的眼中瞬间盈满水光,冲上前抱住宁儿,什么话也没说,便已经哭成了泪人。 萧时慢将柳七娘踢入水中,原本只是为了给她添堵,趁她为别的事情烦忧时,带着神医李春来瞧瞧这位“宁儿”。 萧时慢重生时,萧远与柳七娘正出游在外,而柳七娘的贴身侍女却依旧频繁早出晚归。想起前世柳七娘的背叛,萧时慢便警觉起来,派了人悄悄去跟,不仅摸清了“宁儿”的住所,还顺手了“宁儿”的信件,知晓了“宁儿”一直顽疾缠身,柳七娘为其四处寻医。 萧时慢本只想让神医李春看看宁儿的病,省得柳七娘病急乱投医反而被奸人利用。今日见到宁儿后,却对他喜欢得很,不舍得这孩子流离在外,带了回来。 这其中也夹带了她的私心。便是利用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搅得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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