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去?带着一个神医一同去,她还怎么对江墨下手?即便下手得逞了,李神医一出马又给救活了。 萧时慢扯了扯嘴角,有什么话想脱口而出,但她自小的教养令人忍住了。 “也好,有师傅跟在身边,更妥帖些。”萧时慢口是心非道。 从江墨住处回到水榭小筑,小六正好在小厨房做好了早点端出来。 见萧时慢出去一趟回来,面上的欢喜不见了,复而蒙上一层淡淡的愁绪,小六担忧问道:“郡主,发生何事了?” 萧时慢坐在用早点的小几旁,手撑着俏丽的小脸,眼睛一直看着正在摆点心的小六,小六被她看得发麻,:“郡主,怎么这样看着我?” 萧时慢此时已经眉眼舒展,纤纤玉指轻轻拿起一块梨花糕:“小六,此行去吴山,你不用跟着我了。” 小六手上的动作一顿,慌忙跪下,眼圈瞬间红了,泪珠子不断往外冒,声音也带着哭腔:“郡主,小六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郡主宽宥,小六一心侍奉郡主,从无二心。” “你快起来。”萧时慢忙放下手中的梨花糕,伸手将小六扶起:“我不让你去,不是责怪你,我有事情要你去办,这件事,我只放心你去做。” 闻言,小六才站起来:“郡主,您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待会我修书一封,你帮我拿给闫家大小姐。”萧时慢拿出自己随身的手帕,轻轻擦去小六脸上还未挂着的泪,说道。 闫家是北疆城首富,闫家大小姐闫灵是萧时慢的手帕交,两人自小便玩在一起,关系要好得仿佛是一个人。 小六郑重地点了点头,又道:“郡主,我不能跟在您身边伺候,这院里您挑个人去伺候饮食起居,否则我实在放心不下您。” 萧时慢沉吟片刻,道:“便让绿意陪我去吧,她机灵些。” “是,郡主,我这就将行李清单合一些要注意的事情跟她说一说,省得她不懂又惹您不快。” 萧时慢点了点小六的圆脸,道:“就你闲不住,与我吃了早点再去吧。” 用过早点,萧时慢将信与一个匣子一同交给了小六,又嘱咐了一次务必亲自交到闫灵手中。 辰时,一大队车马才浩浩荡荡从王府门口出发。 上马车前,在门口与萧阔告别时,为了不让父亲起疑她与江墨不睦,萧时慢还满面带笑,喊着墨哥哥,如今上了马车,萧时慢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镇北王府出行用的马车从外看就十分气派,四批高头大马并驾齐驱,内里更是宽敞,地上铺着鹿皮毯子,出来裹着软包的长凳,临窗处还置了一个小案,摆着些茶水点心。 萧时慢本就不愿与江墨同乘,两人都不说话,车内的气氛凝滞,几乎令人呼吸不过来,萧时慢掀开车窗上的挡风帘,将头探出去透气。 “郡主,有什么需要吩咐老奴?”跟着车的一名老妇见萧时慢探头出来,恭敬问道。 这老妇往日里是侍奉萧阔与长公主起居的,萧阔实在担心萧时慢离了他的眼皮底下胡来,临时又叫了这位她同行,等同于萧阔放在萧时慢身边的一只眼睛。 萧时慢刷的就把帘子放了下来,本以为这一趟没有父亲在,会更自由自在些,没想到管制更多。 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墨。 她抬眸看江墨,却见他正悠闲地品茗,虽然总穿着黑衣,却因他肌肤如玉,五官清朗,专注时便是一副干净的世家公子模样。 萧时慢突然好奇,江墨是何时开始叛变的。 于是张口打破车内的安静:“墨公子真是清闲自在。” 江墨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萧时慢的眼神仿佛盛满缓缓荡漾的河水,他柔声道:“娇娇怎的如此心浮气躁?”嗓音清冽如山泉流过。 “想起幼时捡了一条狗,对他千般百般地好,最后却被反咬一口,经历过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恐怕只有神佛的心,才静得下来吧?”萧时慢眼睛直直看着江墨,平静道。 重生以来,萧时慢这是第一次毫不避讳地直视江墨,她全力将心中对江墨的逃避和厌恶压下,才换来这漫长的一次对视。 江墨与萧时慢对视了一会,率先将眼眸移开:“那娇娇的眼光差了些,日后可莫要再什么狗都往家里捡。” 萧时慢嗤笑:“是啊,眼光也忒差了,像这种恶犬,墨公子怎么看?” 江墨的眼眸沉了沉,转而盯着茶杯中清澈的茶汤,平静道:“咬伤你的恶犬,杀了便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过后,两人再无话,萧时慢受不了这憋闷的气氛,借口称想骑马,便下了马车,要来一匹小马驹,摇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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