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把将萧时慢拉回来:“就知道你想跑,你若再跑,婚礼之前,你休想再出府半步。” “父亲……”萧时慢水漾大眼望向萧阔,满是哀求。 “此事没得谈。”萧阔说道。 她当然知道没得谈,皇帝舅舅的旨意,哪儿还有得谈的,她心里闷闷的,乖顺地走回屋里,坐下一声不吭。 林嬷嬷来量了尺寸,又走了,她都没再说一句话。 萧阔见她如此,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踌躇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江墨站在萧阔身侧,恭顺地在他耳边低语:“父亲不用担心,我会宽慰娇娇的。” 萧阔眉毛一挑,若放在以前,他倒是相信江墨能够宽慰萧时慢,可如今两人势同水火。 他怀疑道:“你行吗?” “嗯。”江墨点头,成竹在胸。 左右日后也是他二人过日子,自己总归是要放手的,横在他们中间也不像话,萧阔于是道:“娇娇便交给你了。” 出了萧阔的书房,萧时慢往回走,江墨不远不近地跟着。萧时慢快一些,他也快一些,萧时慢慢一些,他也慢一些。 “你跟着我干嘛?”萧时慢回头瞪他。 “在等你和我说话。”江墨说。 “你不会先说吗?” “我先说你又不听。” 萧时慢沉默。感觉他说得极对,若他率先开口,自己不仅不会听半句,还会骂他。 “那你现在说吧。”萧时慢侧身站在路边,朝他抬了抬下巴,说道。 江墨见她骄矜的模样,怕她发现一般,侧过头宠溺地笑了笑,才向她走去。 “你不是要查府中银钱的去处?我知道一些消息。”江墨说, 此时日头渐盛,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将萧时慢笼在他的身影中,为她挡住开始有些灼热的阳光。 萧时慢抬头,圆溜溜地杏眼里写满讶异:“你又有什么图谋?我劝你最好不要,否则,这个月你等着毒药发作,肠穿肚烂。”顿了顿,又补充道:“李春也救不了你。” “我即便是有图谋,也是守护萧家的图谋,你紧张什么?”江墨说。 最好如此。萧时慢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什么消息?” “柳七娘在外发布了重金求医的公告。” 萧时慢双眸微眯,原来府中的银钱,被柳七娘用在此处了。 不过,给人定罪,可不是只靠空口白牙一张嘴,还要证据。 “何以见得?她也是我萧家的二夫人,我即便再不喜欢她,也不许一个外人任意污蔑。”萧时慢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外人”,传入江墨耳中,仿佛淬了毒的利刃,狠狠插入他的心脏,来来回回地绞着。 往日,她是叫他哥哥的。往日,她跟从不将他当作外人的。 江墨微微侧目,轻吐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份布告:“这是在附近百姓手中拿到的。” 察觉到江墨语气里的落寞,萧时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布告, 打开一看,确实是重金求医的布告,推荐医师者便可得一两,医师有医治之法者,各自再奖五十两,医治确有奇效者,奖五百两,治愈者奖五十金。 落款处写着城东柳宅,可不就是她找到宁儿的那座小宅院。 “你为何突然查柳七娘……”萧时慢抬头,却已不见江墨身影。 萧时慢撇撇嘴,嘟囔道:“神秘兮兮,古里古怪。” 将布告折好后,小心翼翼放入袖袋中,萧时慢脚步轻快的回了水榭小筑。 她自是不能拿着这个就去找柳七娘,否则,到时柳七娘只需说,从未有医者为宁儿看过病,她也从未动过王府一分钱,便洗脱了罪名。 如此一来,打草惊蛇不说,还可能被泼一身污蔑长辈的脏水。 她虽然不在意,却仍旧会不痛快。倒不如将她请了那些医师、支给那些人多少银钱,一一查出,再去找她也不迟。 这些年,柳七娘持掌中馈,府里管事的皆是她的人。要一举制胜,这事还得细细谋划。 走进水榭小筑,小六正在将此前晒干的梨花酿入酒坛中,萧时慢往梨花树下的美人榻上一歪,才抬声唤小六过来。 “郡主,何事如此高兴。”小六见萧时慢眉眼带笑,问道。 “好事。”萧时慢杏眸明亮,翻身坐起,朝小六勾了勾手指:“过来。” 小六附耳过去,萧时慢同她耳语了几句后,笑眯眯道:“这事若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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