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煎熬,却又轻了许多,日后,公子自然会明白,贫道之提议看似不近人情,其实却是救你之法。” 林苏慢慢抬头,盯着道人的眼睛:“真是善意?” 道人心头一喜:“的确!” 林苏道:“那好,冲着你这份善意,我给你一个忠告。” “你说!” “立刻带着你这可笑的茅屋离开京城,告诉你道门首脑,莫要想着卷入朝堂争端,更莫要想着对我如何如何,不然的话……代价你们未必能够承受!” 老道缓缓道:“林公子,贫道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道门下达的战书?” “不算战书,只是一条红线!越过红线,大变将生!勿谓言之不预也!” 林苏手一抬,掌中一支宝笔点在虚空…… 撕拉! 法阵分开,林苏一步踏出,破空而去。 老道眼皮勐地一跳,盯着他刚刚离去时,撕裂的法阵边缘…… 面前此人还精通阵法? 这是林苏第三次跳出他的预判了! 一个已经明确定为敌人的人,接二连三地跳出预判,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林苏身形一转,落在西山三条路的交界处,踏向灵隐寺。 踏向灵隐寺的那一刻,他的脸色恢复如常,穿过昔日的花落流文妙境,他站在灵隐壁前。 灵隐壁前,又增加了几首诗,林苏写下的“明月别枝惊鹊”写在上面,霍启的西山游园诗在上面,李阳新的诗在上面,秋墨池的那首《蝶恋花.当年打马咸阳道》更是在显眼的位置上写着,字迹张扬。 这些新增的诗词,除了林苏的是毕玄机代写的之外,其余的,都是本人亲笔手书,有了字迹差别,这面诗壁,就初步显出其百花齐放的特性。 但这面诗壁,也不是想留诗就留诗的,毕竟其高端性摆在那里——传世青诗镇壁,何等高端?要留诗于壁,最低限度也是金光诗。 话说,连金光诗都达不到的话,诗人也不敢在这上面留,一首破诗硬留下去,那不是千古扬名,而是千古臭名。 半山居,依然安静。 林苏轻轻敲响禅门,就有人过来,门开,林苏愣住…… 开门之人,还是他第一次前来时开门的小和尚,但他愣的是,这小和尚又变小了,上次他看着七八岁,这时候再看,分明是个学前班…… “师父!”小和尚开心地一蹦而起,通地一声跪在林苏面前,还抱住了林苏的腿。 林苏摸摸他的小光头深有感触:“你还会继续变小吗?” “传经师父说可能会……”小光头空也抓脑袋,不好意思地回应。 “这么说,我下次来看你,有可能需要带只奶瓶?”林苏手一伸,从腰带里导出一只木盒子:“这里面是新做的点心,你抓紧时间吃,等你变回婴儿状态,牙没了就没法儿吃了。” “谢谢师父!”小光头就要磕头。 林苏腰一躬,将他的小脑袋托住了:“乖,去那边磕……” 指一指门外的一块青石。 “是!”小和尚身影一闪,到了大青石上,通!大青石上出现了一个圆坑,跟小和尚的脑袋大小完全吻合,小和尚抬起脑袋望着林苏笑,他额头上都是石粉…… 林苏挥挥手:“去读经吧!” “是!” 大青石上出现了第二个坑…… 林苏进了院门,就撞上了迎面过来的毕玄机…… 林苏笑了:“今天你得表扬我,我至少帮你保全了两块地砖……” 毕玄机从他肩膀上探头,看到那个小光头去读经的背影,她笑了,如同春花绽放。 “你怎么过来了?” “两个答桉,一个真的,一个假的,想听哪个?” 毕玄机妙目起了波澜:“都说说……” “假的答桉是……我想你们了!” 毕玄机内心叹息,妹妹你瞧瞧他这死性不改的德性,但他已经说了,这是假话,那能拿他怎么办? “真的呢?” “真的答桉就是……我专程过来,跟你请教一门功夫。” 毕玄机眼睛变圆了,盯着他:“请教功夫?” “是!” “佛门其实并不以武学见长。” “我知道,所以我要请教的功夫,不是佛门武学,而是……道门!” 毕玄机心头勐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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