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亲眼看着这个修为绝对在他们之上的魔皇,跟他们贴身而过,嘴里念叨着:却是何人? 然后…… 没有然后了! 他们迈着卫士的步伐,飘然离开! 身后还传来魔皇的怀疑:说求见,却又不见,何人跟本皇开这种玩笑? 这不是玩笑! 这是栽赃! 这就是相公……哦,暂时还是阿哥口中的“做戏就要做全套”! 青竹轻舟之上,两人呼吸相闻,夜很静,月很轻。 月可以轻否? 是的,可以! 当这一轮明月透过薄雾,洒在这条大江之上,当轻风吹起,掠过姜云秀发的时候,当这月光在姜云脸上迷蒙盘旋之时,可以说它很轻。 “阿哥,这条江,曾是圣家的护院之河,当年也是亿万人族的踏青地,江的两岸,亭台楼阁,人流如织。”姜云的声音在夜风中轻轻飘来,带着无尽的伤情。 “亭台楼阁的影子,还是能看到的!”林苏手指抬起,指向西方:“那边,该是一座城池,只是如今城已残,人已尽,城墙之上,依稀只有历史的车轮印。” “我爹和我娘也曾象我们这样,月夜穿行于建德江,我爹还写下了一首诗,正是这首诗,打动了我娘,我娘才跟着他步步行远。” “什么诗?” “半生风雨三十秋,始觉修行未转头,千般世事随流去,烟波江上寄客愁。” “烟波江上寄客愁!”林苏叹道:“曾经人族繁华地,如今人族只是客居!一缕愁情凭客寄,千般惆怅到他乡!简直岂有此理!” “是的,我娘当时就跟他说了,你在关外客居十载,我也到你人间客居一回,于是,她就随着我爹去了人族关内……谁知这一去,却是万劫不复!” 林苏遥望苍穹:“我真想问问她,后悔吗?” 姜云轻声道:“当日爹爹遭遇万般打压之时,她不曾悔,她说世间行走,就如风雨行舟,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但是,那只是我爹爹还活着的时候,我爹死在她怀里的时候,她没有提及悔与不悔,但那一瞬间,她眼中万念俱灰,我想,她终究还是悔了……” 一行清泪无声地滑下了她的脸庞。 林苏轻轻抬手,擦掉她的泪:“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她不曾负过人族,人族……却有负于她!” “她不曾负过人族,人族有负于她!我娘如果能听到阿哥这句话,肯定会欣慰如遇知音!”姜云喃喃道:“世间一番行走,谁负谁难有定论,就比如今日,阿哥陪我关外一行,如果将来之命运也因此而改道,那就是我有负阿哥。” 林苏轻轻一笑:“永远都别为我担心!” “阿哥之谋,滴水不漏,阿哥之才,动地惊天,世俗之间,你无所畏,但是,你终究是文人,涉足兵家之事,没有文人能够全身而退。”这番话,姜云其实很早就想说,但她不敢说,因为在人族世界中,她总觉得天空有一双眼睛,监测着世间一举一动。 唯有关外,没有了这道监测,她反而放得开。 林苏道:“不能全身而退么?但你可知道,在我的字典中,根本就没有退之一说!兵家还有一种兵法,知道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你打算如何进攻?” “有件事情我需要先跟你道歉!” 姜云心头猛地一跳:“你说……” “你们牧野山庄举办的招亲,并不单纯,而我,参加招亲,更加不单纯……我为周天镜而来,我一度以为你的陪嫁,是周天镜!我想拿周天镜,就是进攻的一大利器!” “周天镜?”姜云眼睛睁大了…… 林苏静静地看着她…… 姜云轻轻吐口气:“阿哥,你要失望了,周天镜,早已失落,千年之前兵家解散时,就已经下落不明了……” 兵家已经跟这件传说中的异宝完全没有了联系,即便想找,也根本无从找起…… 连兵家自己都不知道! 林苏不由得有些迷茫…… 如果兵家自己都不知道,那么,亦妖大师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给了他一个无道山、青铜古殿的准确坐标? 这老和尚究竟什么来历? 灵隐寺方丈大师曾经说过一句话,这句话一言带过,任是谁都没什么印象,但是,林苏现在突然想起来了…… 灵隐寺方丈大师说,亦妖大师亦正亦邪,说话做事完全不靠谱,但是,他是整个大苍佛界辈分最高的人。 大苍建国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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