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没错,此人正是城门客栈里的那位贪财胖掌柜。 不知者无畏,胆大者包天,也不知其鬼祟地躲在角落里窥了他们多久,旁人见一身的煞气他们躲还来不及,这抠搜的小葛屦还偏要凑过来。 定是见钱眼开! 封直蹙眉将人瞧了又瞧,脑海里显然不太记得此人。待他一阵环顾四面无碍后,才道示意识秋将人放开。 “饶命啊,求求公子饶了小人吧!” “小人清白良民,世代居于沣县,从不干那偷鸡摸狗的龌龊事儿。今夜出门,只是我那可怜的小伙计道是回家心切,小人着急送他离开,夜色晃路晕了头,就是那么打眼一瞧您,小人绝绝无冒犯之意呐!” 胖掌柜呜呼连天,三更半夜出门一准没好事,昨夜那般他就该得到教训的!他就不该应了小皮子的恳求,这下差点连小命都丢喽! 越哭道越惨,胖掌柜干脆就放着身子满地打滚,这份熟悉的撒泼劲头,看得姜桐是一愣一愣的。 更为相似的好笑,与那佟氏一样,识秋扬手面露狠色,这小葛屦便立即噤声不动,活像个男儿身的佟氏! 姜桐嘴角一抽,唇下不受控制地溜出半声谑笑。 哪料听在封直耳内不明就里,以为又是甚么阴阳怪气,那脸色唰地一下便阴沉了下来。 胖掌柜浑身冷得一哆嗦,“公公子,小人在,在沣县繁华西街有良铺五间,小琵琶巷子两处三进大院子,花家村外山外那一大片野林,还有小人守着的城口小店。别看它不值钱的破烂样子,那地皮下千真万确可是堆了百两黄金,公子不嫌弃这点微薄,小人尽可全都孝敬您……” 结结巴巴,胖掌柜谄着嘴一一数说道。瞧他那割肉般痛苦神情,看来为了活命,当真是掏出了全部家底。 可封直的心神全被眼下姜桐惹了去,哪管他一个莫名跳出来的啾啾小人。 “阑夕语深,封公子若还要继续耽搁,这天恐是要亮了……”姜桐讪讪一脸,好心提醒道。 封直挑了挑长眉,目无表情道:“姜娘子说得是理,这天色……也是该寻个地方歇下了。” 意想不到的回答,听得姜桐眉目一滞,心下猛地隆隆跳起。 “封直这话是何意?他是要留下回去那个阴森森的府邸,还是离开沣县?” 实在摸不定封直的心思,姜桐一时有些紧张不定。或许更是因为她大意遗落在那府内的东西…… 封直话音当毕,撇转过头之时,目中似乎也在神思着什么。 一双精湛眸子在少间暗了又暗,最后淡淡地落向了地面瑟瑟发抖的身躯上。 胖掌柜俯首磕头,哭凄凄的小眼当即反应过来。 “公子不嫌小人陋舍,小人这就回去备着,包管公子与小娘子歇得称心如意……” 硬生生地挤出笑脸,胖掌柜弯头迎上。想到方才脱口送出的那些宝贝,他那一整颗心都在淋淋滴血,疼得要命! 可再疼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敢有丝毫耽搁的他,在封直沉默接应中飞快地拔开了双腿,原本笨拙的身躯也在此刻变得异常灵敏。 如此,在封直不容置喙地决定下,几人一脚懵懵地踩至了城口客栈内。 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口,姜桐心中七上八下仍是不得安。 浅眠了半个时辰,姜桐时刻听着隔壁动静,封直若有何举动,她也能及时晓得应对。 秋叶末凉,破晓残风,破烂的小店空空荡荡,除了姜桐封直几人,再别无其他客人。再望大街四面,人流往来亦是少有之稀疏。 消息虽还未传开,但人都不傻的,从昨日县衙之怪便嗅得了不同寻常的迹象, 可以想象,李家庄那一出噩耗传开,这沣县上下恐怕在很长一段时日内,都难以得心安喽! “咔!” 破门咣当一声响,姜桐率先推门而出。 看清目下来人者,封直那张漠然冷脸不自知地紧起了眉头。 “封公子忧心沣县与少阳之事,阿桐为之亦然苦思难眠。但想着尽些余力,为封公子,也为数等无辜清民解难排忧。” 知道时间紧迫,姜桐也不废话,直接了当地向封直表明了自己内心所愿。 那一副诚心满满之样,两目清透之净,断然不会使人起一丝反感。 出自清流世家,这人本身便带有几许文人雅韵之风,姜桐更甚不用说,亲长于昔日姜太傅,万千士子尊声爱道的姜公膝下。自幼在其身边耳熏目染,纵使生来几分顽劣性子,也绝不难挡刻进她骨子里头的那道蔚然正风。 那是姜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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