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了进来,在昏暗的房间里拉成了许多的光影,那些光影如五线谱一样,随着风吹动窗帘,那些五线谱仿佛有了生命,不断跳跃着
我刚出门就碰到了溪月,不过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才跑完步回来,我们正好在院子门口碰见了。
她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打招呼转头继续往隔壁院子走去。
我就看不惯她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虽说她的身份地位不至于和我这种阶层的人产生任何交集,可她看我的眼神就让我很不爽。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欠你钱,但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叫住了她。
她停下了脚步,扭头看着我说:“你想多了。”
“那昨天晚上你带着兔子耳朵跳着那么幼稚的舞,不是我想多了吧?”我故意提道。
溪月的表情瞬间冷峻下来,那鹰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盯得我有些心里发毛。
我可没怕,继续说道:“不知一次这么穿了吧?你还不会是在开直播吧?堂堂永丰集团的高管还有这兴趣?”
我承认我这嘴有点碎,可刚刚她要是不那么看我,我也不会一大早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的表情更加难看了,向我走了两步,然后沉声说道:“你最好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不明真相我只有胡思乱想了,要不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停顿一下,我又补充道:“实话告诉你,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你这样了。”
“关你什么事,总之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吓我啊?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我还录了视频的,你最好对我客气点,要不然我给你发你们公司群里,让大家都欣赏欣赏你的舞姿。”
说完,我哈哈贱笑起来。
溪月狠狠瞪视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人怎么那么贱呢?”
“那我就想问你了,我高畅不就是欠你两千多块钱吗?你至于每次见到我都一副死妈脸吗?”
“我说了,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我看你跟别人说话不这样?”
“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与你无关。”
“那我爱咋样就咋样,也与你无关。”我学着她的语气说道。
她冷笑一声,说道:“好啊,反正如果视频但凡泄露了,那你就等着法院的传唤吧!”
“又吓我啊?动不动就拿法律来吓人,你以为我不懂法吗?你凭啥认定是我干的呢?”
“因为只有你有视频。”
我笑:“那你又怎么确定我有视频呢?你看见了吗?”
“你”
这貌似是她第一次和我打嘴仗败下阵来,看着她那吃了老鼠屎一样的表情,我还挺爽的。
我当然不是变态,事实上我也不是贱,我就是看不惯她成天摆出一副臭脸色,就想怼她。
她终于没有再和我说下去了,转身快步回了院子。
我自然也没有再继续无理取闹,毕竟我家离公司还是有点距离的,需要先乘坐公交车再转地铁,差不多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我故意起了个大早就怕迟到了,和溪月逗了一会儿嘴,我只能跑着去公交站了。
刚到公交站,62路公交刚走,看着公交车远去的尾灯,我心中一阵凄凉,因为下一班又要等二十分钟。
可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到公司肯定迟到了。
早知道就不该和溪月吵了,可哪来这么多早知道啊!
也怪自己嘴贱,只能认了。
心里烦躁,于是摸出烟点上一支,一边等待着下一班公交,一边烦躁地吸着烟。
一支烟快要抽完时,一辆帕拉梅拉忽然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窗被放下之后我看清了车里坐着的人,正是溪月。
她冲我开口道:“去哪儿,我送你。”
我愣怔着,跟二傻子似的看着她。
“上来啊,愣着干嘛?”她又冲我喊道。
“你这啥意思?”
这车我当然不敢上,谁知道她要怎么整我。
“以德报怨。”
我笑道:“刚刚才跟我吵了一架,现在还送我,有没有搞错?”
“说了,以德报怨嘛,我这人心善。”
说完,她又冲我喊道:“你到底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我犹豫了片刻,如果继续等下去一准迟到,搭她的车那就肯定不会迟到了。
不过我怕她整我,再三犹豫下,我还是硬着头皮坐上了车。
“不是怕我整你么?怎么还上?”
“我这人实诚,你说以德报怨我信了。”
她淡笑了一下,便发动了车子。
她又向我问道:“你去哪儿?”
“当然去公司啊,不然这一大早我干嘛去。”
溪月扭头看我一眼说:“你不是辞职了么?”
“还没,我老板觉得我是个有用之才,又把我叫回去了。”
溪月斜着眼睛撇了我一眼,不屑道:“就你,还有用之才?我看你老板眼光有问题。”
“我是不是有用之才不是你能评价的,我要是啥用没有,我老板会来找我回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