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到火车站,溪月带着一个墨镜,穿着随意却很出彩,频频招来顾盼的目光,走在她的身旁,我竟莫名有些自豪感。
在她轻车熟路的带领下,我们很快便坐上车,车子开动不久,她便戴上耳机,很悠闲的翻阅着杂志,俨然一副享受的模样。
反观我,手机电量不足,无事可做,便想偷溪月一只耳机也听听歌。
刚忍不住打量她一眼,而她恰好抬起了头,隔着墨镜与我对视着。
“你干嘛?”
尽管隔着墨镜,我都能感觉到她用那凌厉的眼神盯着我。
我嬉皮笑脸道:“借个耳机我听听,你这人也忒不仗义了。”
“你确定要听?”
听个耳机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当即摘了一只塞进耳朵。
“&*%麦默卡&@*&¥¥#叽里咕噜¥…%@!…&……”
这不是文字被和谐的乱码,而是我大脑听到声音后无法识别的内容。
“你这听的什么啊!”我当即把耳机取掉,看着她说道。
“斯瓦西里语,坦桑尼亚唯一官方语言。”
我:“……”
溪月也没跟我计较,我发现她自从来法国后的脾气出奇的好,整个人也变得温柔了。
“你要没什么事,我继续学习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可又不知道是什么话,随即心中有些烦闷。
万般无聊中,我又强迫自己收回了念头,不愿意让自己沉浸在胡思乱想中,开始打盹。
在临睡着前,总觉得自己轻轻靠在了溪月身上,可又没有意志力睁开眼皮换个姿势,于是就这么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愣神了半天,这才意识到我靠在溪月的肩膀上,她也倚靠着我,但身体与我保持着距离,这样的姿势不是过分刻意,又不会陷我于尴尬。
我稍稍坐直了身子,她便倾斜在了我的臂弯,我不愿打扰了她的清梦,也不好动弹,于是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姿势,然后看着窗外的旷野。
就在列车即将到站的前几分钟,溪月睡眼惺忪的坐直了身体,她眯着眼睛,有序的收拾着物品。
看样子,这条路线她是经常走的,否则怎么可能连时间都掐的那么准。
下车后,天色已晚,郁青带我直奔酒店。
我以为只是一家普通的酒店,毕竟这一路的消费是由公司报销。
可到地方我才发现这家酒店简直就像一个宫廷一般,更加令我意外的是,酒店内还有一家米其林餐厅。
我不得不喊住溪月,向她问道:“这酒店不便宜吧?”
“嗯,这是尼斯唯一的博物馆式豪华酒店,尼斯综合排名第一的酒店。在这家酒店里面,珍藏有许多艺术史的展品。从路易十三至现代艺术时期,法国艺术最辉煌时期的风格,均在这里有所体现。每年戛纳电影节期间,全球顶级明星大多住在这里。”
听后,我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你直接告诉我多少钱一个晚上就行了。”
溪月却轻松道:“折合人民币差不多四千左右吧。”
“啥玩意?”我震惊道,“这……这住一晚上四千?”
溪月淡定地点了点头,我又忍不住连吞了两口口水,道:“这床是金子做的吗?住不起,住不起,换一家酒店吧。”
溪月却白了我一眼,说道:“不让你掏钱。”
听到这话,我自然松了口气,连忙又笑道:“你掏钱啊?平白无故的怎么那么大方?”
“尽地主之谊,你第一次来法国让你体验好一点,毕竟我这人财大气粗。”
“啥也不说了,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说着,我便率先一步向酒店里面走了进去。
酒店里面果然非同凡响,这在国内不得围起来当个景点收费啊?
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博物馆,里面随处可见各种古董,溪月说这每一件古董都价值连城。
这四千块钱一晚上的房费还真不是盖的,简直让我开眼了。
溪月已经提前预定好了房间,我们很顺利就办理了入住,我和她的房间是紧挨着的。
房间不算大,相比国内一些酒店小多了,不过房间里面挺精致的,让人感觉像是穿越到了上个世纪的法国。
还没好好感受一下这充满艺术气息的房间,溪月就在外面叫我了。
我跟着她来到酒店里面的米其林餐厅,找位置坐下后,帅气的服务生便递来两本菜单。
我虽然没有来过法国,但是我知道,在法国,厨师属于艺术家的范畴,厨师对每一道菜都当作艺术品来制作,相当精美。
米其林餐厅的男、女顾客使用不同的菜单,区别在于男士菜单有价格,女士菜单上没有价格。
所以刚才服务生会拿来两本菜单,其中一份有价格的自然递给了我。
借此机会,我刚好想跟着溪月学些西餐文化,免得再遇到这样的场合,不知道怎么应付。
餐前闲聊中,我向溪月问出了大多数人恐怕都不清楚的问题:“米其林轮胎跟米其林餐厅是怎么个情况?他们是一码事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