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跟个后辈似的。
金珠看着他这卑微又忠诚的模样,感觉十分微妙。
要是她知道有舔狗这个词,那她一定会惊呼,就是这个!
……
“表弟,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也当官了!”
孟昔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就你?”
李淮有点受伤,但还是委委屈屈的回答:“是啊,我都在国子监读了四年了,今年差点又没能结业,好在祖父看不过眼,替我走动了一番,这不,我就拿到结业书了,不过我的官没你高,只是在军器监,做个军器监丞。”
军器监,顾名思义,就是造军需用品的地方,军器监丞连副手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管事的,才八品,算是将将进入了官场。
……就这,还是
劳动一位老国公出面才拿到的职务,可见李淮的功课到底有多烂。
不过,这地方也不是谁都能进的,老国公是将军,他舅舅世子爷现在又在枢密院里任职,一家子都是走武官的路线,所以才能把李淮安排到这个地方来。
想到这,孟昔昭看着李淮,不禁笑了一声。
李淮好奇:“表弟,你笑什么?”
孟昔昭:“我就是想起来以前听过的一句话了,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地方的宝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李淮:“……”
他的心情过于复杂,既为孟昔昭说他是垃圾而伤心,又为孟昔昭说他是宝藏而开心。
唉,多日不见,他的表弟还是这么能折磨人。
不管怎么说,孟昔昭终归是对他笑了,于是,李淮也让自己专注在后半句话上,开心的说道:“以后表弟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话,在这边,没人敢得罪我,就是我的上峰,少监,也只能乖乖听我的。”
孟昔昭对他笑:“不错,我就喜欢你这不知死活的样子。”
李淮:“…………”
挠挠头,他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做错了,当官不就这样吗,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孟昔昭也懒得跟他说里面的弯弯绕,就像李淮说的那样,有吴国公府在背后给他撑着,还有参政府的姻亲在这摆着,军器监是不会有人敢得罪李淮的。
只要李淮自己不作大死,比如偷工减料,在武器和铠甲里掺东西……他就没事。
想来李淮也没这个胆子,再是草包,他好歹是从吴国公府长大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坚决不能做。
要是他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
咳,那也无所谓,那他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直接去死一死也挺好的。
不过眼下,孟昔昭还真有两件事需要他去办。
对李淮勾了勾手,等李淮好奇的凑过来,孟昔昭小声对他吩咐。
李淮还在担心孟昔昭没消气,本来他想着,不管孟昔昭让他干什么,他都答应下来,然而听完了,他还是瞬间变脸。
“凭什么?!”
孟昔昭扬眉:“怎么,你有意见?”
李淮:“……没有,等我回去,我就去说。”
*
每回春闱放榜,应天府就要热闹上好长时间。
住了举子的客栈,只要有一个考上的,那就要大摆宴席,降价销售,连放上七天的鞭炮,等金榜出来,一甲前三名住过的客栈掌柜更是嘴都要笑歪了,先喘口气让自己缓过来,然后就赶紧招呼上伙计,托着沉甸甸的金银,去楼上拜谢财神爷。
听说有一年,某个客栈住了一名状元,掌柜当场拿出五十两金子感谢人家,那可是五十两金子,等于五百两银子,足够四世同堂的人家吃喝不愁一辈子。
而这钱给的也不亏,因为住过一位状元,足以保证这间客栈接下来红火三十年,往后还有无数个五百两等着他去赚呢。
不是所有举子家里都有钱,少部分举子是住在内城的,但绝大部分,还是住在外城,因此,春闱放榜之时,也是外城最热闹的时候。
詹茴坐在屋子里,给自己绣新的衣裳。
小时候没有女性的长辈教,把她急的哭了好几天,最后还是詹不休教她怎么穿针引线,怎么缝缝补补。
然而詹不休也就会这些了,后面都是詹茴自己摸索,现在,她能在詹不休的衣服上绣出一只栩栩如生的下山虎。
然而这个手艺,詹茴也就一年展露一次。
因为家里银钱不多,哪怕丝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要拿钱去买,所以她很少在衣服上绣东西。
然而前段时间,詹不休却去内城的绣坊,给她买了好些漂亮的丝线回来,还自己打了一个熟透的竹制绣绷子,让她拿着用。
绣花针穿过棉布的衣裳,身后引来的却是一条亮晶晶的蚕丝线,说实话,很是不伦不类。
她哥哥就是如此,把家里大事小情都照顾的很好,但在细节上,他却不会想那么多。
詹茴看着那条颜色十分鲜亮的蚕丝线,感觉很陌生。
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自己的爹是谁。
她和詹不休差了三岁,在她出生的时候,詹慎游打完了匈奴,已经转道去打南诏了,这一去